第2章
个家里免费的保姆。
我以为，用我的顺从和勤劳，总能换来一点亲情。
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客厅里，我爸姜建国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说：“小芸，你妈也是为你好。
女孩子家，总待在家里像什么样子？
你哥的女朋友王倩，年纪轻轻就考上公务员了，多体面。”
“是啊，”刘美兰的声音扬了起来，带着炫耀的得意，“小倩今天还要过来吃饭，我特意让她带几个同事来认认门。
小芸，你待会儿手脚麻利点，多做几个拿手菜，别给我丢人。”
我捏着瓷片的手指收紧，血珠滴落在油污里。
丢人。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笑话。
门铃响了，我哥姜浩带着他那位体面的女朋友王倩，以及几个打扮光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王倩瞥了我一眼，捏着鼻子，对我哥撒娇：“阿浩，你家怎么一股油烟味啊？
熏得我新买的香水都白喷了。”
姜浩立刻瞪向我：“姜芸，你是猪吗？
不知道开抽油烟机？
倩倩的衣服很贵的，熏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沉默地将垃圾倒进桶里，转身回了厨房。
身后，传来刘美兰热情的招呼声，和我哥讨好王倩的笑声。
我看着燃气灶上跳动的蓝色火焰，忽然觉得，这三年的时光，就像一场荒唐的梦。
梦该醒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加密的通讯软件，在一个名为“董事局秘书处”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通知所有董事，明早九点，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议题：集团未来三年战略规划及人事任免。”
发完消息，我将手机揣回兜里，系上那条沾着油污的围裙。
在离开之前，这最后一顿饭，我得给他们做得“体面”一点。
2.餐桌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刘美兰和姜建国围着王倩和她的同事们，满脸堆笑，极尽吹捧。
“小倩啊，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阿浩能找到你这么优秀的女朋友，我们老两口脸上都有光。”
刘美兰夹了一块最大的鲍鱼放进王倩碗里。
王倩矜持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语气带着几分施舍：“阿姨，您家这保姆手艺不错啊，比得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了。”
她口中的“保姆”，正是我。
我端着最后一道汤走出来，恰好听见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