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段斯野之间的距离隔了半米左右。
这半米之间无声胜有声，两人各站一边，气氛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气息，甚至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有……什么事吗？”
夏焰先开了口，声音不大。
段斯野像是被问住了，愣了几秒才回答：“没什么，就是今天工作忙完，想等你一起回家。”
又补了一句，“但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打扰到你们了”这几个字他说得有些生硬，可夏焰并没显出什么情绪，只淡淡回了一个“哦”。
哦！
就这么一个“哦”。
段斯野心里霎时像被什么挠了一把，脱口问出：“你对他有意思？
傅灼？”
夏焰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脚步缓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她最终这样回答，声音轻得像叹息。
不知道。
是不知道喜不喜欢傅灼？
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段斯野定住在原地，看着夏焰的背影越走越远，路灯拉得细长，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又涩又紧，呼吸都困难。
“我可以认为，‘不知道’就是对他有感觉的意思吗？”
他几乎要喊出来，可话堵在喉咙，最终只剩无声。
那一晚，段斯野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看天花板。
他认识夏焰太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却也习惯了沉默。
他见过她笑、她生气、她不耐烦的样子，她也见过他换女友如衣服、见过他最狼狈最糟糕的模样，可她却从没见过，他因为她而酸涩汹涌、无法自控的这一面。
而另一边的夏焰，同样心乱如麻。
她洗了澡，却毫无睡意，站在窗边隔壁那个阳台照射出得灯光。
“不知道”……那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她自己也怔住了。
是对傅灼有一丝好感？
还是只是不想对段斯野交代？
她分不清。
她只是突然发现，有些东西，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夜渐深，风更凉。
两个人，两扇窗，一样的心事重重。
谁都没有说破，却也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变了。
4第二天，夏焰比平时更早出了门。
她来到律所时，律所里空无一人，她正好把昨晚没处理完的文件整理好。
而在平常上班的时间点，段斯野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敲她的门，敲了几分钟都没人应，只好独自去了公司。
走到公司门口，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