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友那样，变成一个失去自我意识的傀儡。”
林雾的心，一沉再沉。
“那……还有救吗？”
“没有。”
阿九的回答，干脆利落。
林雾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她不信。
“你呢？
你为什么没事？”
“因为……”阿九抬起头，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从不违反规则。”
咚咚咚——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林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规则一，不要理会任何敲门声。
敲门声，很有节奏。
咚咚咚……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像是在催命。
林雾紧张地看向阿九。
阿九却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慢条斯理地擦着刀。
“别怕。”
他淡淡地说，“只要不回应，就没事。”
敲门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停下。
林雾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刚刚……是什么？”
“镇上的‘清洁工’。”
阿九说，“负责清理那些，晚上不回家的‘垃圾’。”
林雾打了个寒颤。
这个小镇，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早点睡吧。”
阿九站起身，指了指二楼的客房。
林雾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逃也似地上了楼。
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阿哲痛苦的脸，和阿九那双冰冷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
是一个小女孩在唱歌。
歌声，断断续续，飘忽不定。
林雾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悄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去。
月光下，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背对着她，站在街道中央，一边跳着皮筋，一边唱歌。
是规则五，如果看到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请给她一颗糖。
可现在是半夜，她去哪里找糖？
而且，规则一也说了，晚上不能出门。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隔壁一栋房子的门，开了。
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糖……我给你糖……别唱了……”他手里拿着一颗糖，朝小女孩跑去。
小女孩停下歌声，缓缓地转过身。
林雾的心，瞬间揪紧了。
那张脸，根本不是人的脸！
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男人看到那张脸，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但，已经晚了。
小女孩的身体，像橡皮泥一样，被无限拉长，瞬间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