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医书。

虽然比不上那些杏林圣手，但基本的病理还是懂的。

萧玦定定地看了我半晌，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最后，他点了点头。

“好。”

我伸出手，掀开了他腿上的毯子。

那是一双怎样的腿啊。

因为常年不见光，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肌肉已经开始萎缩，看起来比常人要细上许多。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膝盖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一条蜈蚣，盘踞在那里。

我的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我伸出手，轻轻地覆上他的膝盖。

入手一片冰凉。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

没有脉搏，没有温度，一片死寂。

就像两段枯死的木头。

“怎么样？”

萧玦问，语气听不出波澜。

我睁开眼，摇了摇头。

“筋脉尽断，骨骼错位……下手的人，好狠的心。”

这根本不是意外受伤，而是被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段，硬生生废掉的。

“至于你身上的毒……”我抬起手，搭上他的脉搏。

他的脉象很奇怪，时而强劲，时而微弱，杂乱无章。

就好像他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抗衡。

“王爷中的，不是一种毒。”

我沉声道，“而是两种。”

“一种至阳，一种至阴。”

“这两种毒在你体内相互制衡，才让你活到了今天。”

“但同时，它们也在日夜不停地侵蚀你的五脏六腑。”

“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我说完，抬头看他。

萧玦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就连宫里最好的御医，也诊断不出来。

他们只说我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却从没有人能说出，我中的是两种毒。

我笑了笑，收回手。

“我说了，我略通医理。”

当然，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这两种毒，我前世见过。

在顾家的密室里。

在他们用来培养“同心蛊”的器皿里。

那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在我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顾家的同心蛊。

萧玦身上的奇毒。

他莫名其妙的求亲。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王爷，”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的腿，你的毒，是不是都和顾家有关？”

萧玦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十一章萧玦没有回答我。

但他脸上的震惊，已经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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