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了一遍。
母亲叹了口气,又往我脖子上的红布袋子里塞了把米:“别怕,有符咒和五谷杂粮护着,它伤不了你。”
可噩梦并没有结束。
三天后的早上,村西头的李婶突然哭喊着跑到村支书家,说她家的鸡全死了。
村民们赶过去一看,十几只鸡横七竖八地躺在鸡圈里,脖子都歪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和王大爷死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李婶坐在地上哭:“肯定是那老怪没被镇住,来报复我们了!”
这话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水面,村里又乱了起来。
有人说要再请马道士来,有人说干脆搬离村子,还有人说应该把青石板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父亲皱着眉,蹲在院子里抽旱烟,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村东头的张叔又跑了过来,脸色惨白:“不好了!
我家的牛……牛也死了!”
大家又涌到张叔家,那头耕牛躺在牛圈里,四肢僵硬,眼睛圆睁,嘴角还挂着白沫。
马道士也被请了过来,他围着牛圈转了一圈,又去泉沟看了看青石板上的符咒,脸色凝重:“糟了,这冤魂没被镇压住,反而被我们填井的举动激怒了,它现在要找更多的替死鬼来泄愤!”
“那咋办啊?”
张叔急得直跺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害死我们全村人吧?”
马道士叹了口气:“它的怨气太深,我这点本事只能暂时压制,要想彻底解决,还得找到它的根源——当年它死得冤,肯定有未了的心愿,只有帮它了了心愿,它才会放下执念。”
“可几十年前的事了,谁知道它有啥心愿啊?”
有人嘀咕。
父亲突然站起来:“我去问问刘爷爷,他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刘爷爷今年八十七岁,躺在床上已经半瘫了,说话都含糊不清。
父亲趴在他耳边,大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刘爷爷愣了半天,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光,他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墙角的一个木箱子:“箱……箱子里……有东西……”父亲赶紧打开木箱子,里面全是些旧衣物和老物件,最底下压着一个泛黄的账本和一个布包。
他拿起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枚铜钱和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高高瘦瘦的,背着个货箱,笑得很腼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