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眼神凌厉如刀:“江眠!
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对知渊有什么不满?”
“没有不满。”
我将手机轻轻推回到江暖面前,神色坦然,“只是觉得,既然以后是一家人,总会有正式见面的时候,在电话里说太多,反而显得不够尊重。”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什么错处。
江鸿渊皱着眉,显然对沈知渊那反常的沉默和我的擅自做主都心存疑虑。
他沉声问道:“你以前……认识知渊?”
“不认识。”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父亲,我离开江城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怎么会有机会认识沈先生那样的人物?”
我故意加重了“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这几个字,江鸿渊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他心虚,因为他清楚,他对我这个女儿不闻不问了十五年。
一个被抛弃的、挣扎在底层的女儿,逻辑上,的确不可能和云端的沈知渊有任何交集。
我的这番话,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却也成功地在他和沈知渊之间,埋下了一根名为“猜忌”的刺。
这场晚宴最终在诡异的气氛中不欢而散。
第二天,我预料中的电话或者访客并没有到来。
沈知渊比我想象的更能沉得住气。
他没有立刻冲到江家来质问我,说明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说,他正在用他的方式,对我进行全面的调查。
这正合我意。
白先生为我伪造的“江眠”的履历是天衣无缝的。
一个十岁被母亲带离江城,辗转于各个小城市,靠打零工和微薄的稿费为生的孤女。
履历干净,但又充满了符合逻辑的颠沛流离。
沈知渊查得越深,就越会发现,“江眠”和“林舒”,除了声音相似,长得有几分像之外,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这种“查无实据”的怀疑,会让他更加焦躁。
我则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彻底巩固了我在江家的地位。
我让佣人将那个衣帽间清空,按照我记忆中的样子,重新布置成了我的卧室。
我翻出了母亲留下的旧相册,堂而皇之地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刘婉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拿我没办法。
江鸿渊则对我表现出一种复杂的、试图弥补的姿态,默许了我的一切行为。
江暖依旧天真烂漫,她似乎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