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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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我送解酒药。”
我撑着身子爬起来。
买了药，送去别墅。
他开门，浑身酒气。
看见我，一把拽进去。
“怎么这么慢？”
我没说话，把药递给他。
他却不接，盯着我的脸。
“你哭了？”
我摇头，“没有。”
他忽然伸手，擦过我眼角。
动作有点粗鲁，却莫名停了一下。
“林晚，”他声音低了些，“当年为什么嫁给我哥？”
我抬头看他。
五年了，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因为钱。”
我说了谎。
和当年一样。
他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一把推开我。
“滚。”
我转身就走。
他却从后面抱住我。
抱得很紧，紧得我骨头都疼。
“别走，”他把脸埋在我颈窝，“我难受。”
我愣住了。
周淮安从未这样过。
哪怕是最相爱的那几年，他也没这么脆弱过。
我心软了。
扶他到沙发上，给他喂药，擦脸。
他闭着眼睛，抓住我的手。
“晚晚，”他喃喃道，“为什么……”我没听清后面的话。
因为他睡着了。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还没那么恨我。
他会偷偷翻墙到我家楼下，给我送早餐。
会攒钱给我买一条项链，虽然才几百块，他却攒了三个月。
他说，“晚晚，等我出息了，我一定娶你。”
我哭了。
眼泪滴在他手背上。
他动了一下，没醒。
第二天，他酒醒了。
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仿佛昨晚那个脆弱的人不是他。
他把一沓文件摔我身上。
“今天之内，全部整理完。”
我点头，没说话。
下班时，下大雨。
我没带伞，站在公司门口等雨停。
他的车开过来，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苏晴坐在副驾驶。
她冲我笑了笑，温柔得体。
“林助理，没带伞？
要不要我们送你？”
我摇头，“不用了，谢谢。”
周淮安看都没看我，直接升上车窗。
车开走了。
我看着车尾灯消失在雨幕里，忽然觉得特别累。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
公司搞团建，去郊外山庄。
周淮安带我去了。
我知道，他是想继续折磨我。
晚上聚餐，他让我给大家倒酒。
我一个一个倒，倒到苏晴那时，她故意碰翻了酒杯。
酒洒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