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责。
“白浅,你装病装上瘾了?
不就是不满林莞进府么,现在都不跟长辈请安了?”
门倏然推开,夹杂潮气的风卷进来,让我忍不住哆嗦。
见我嘴唇发白,额角鼻翼还冒着虚汗,江临渊才意识到,他行为过激了。
“你真病了,我……是不满!”
我俩几乎同时开口。
他虽已换下昨夜穿的那身衣裳,可发髻还沾染着,和林莞同样的香气,还有嘴唇上那道小伤口,都在嘲讽我——有那么一瞬,我竟然还想给他留下血脉。
<理智告诉我要离开,可不甘也在心中蔓延。
相伴那么多年,那个满心满眼是我的江临渊,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江临渊,我真的好恨啊!
你明知我与林莞隔着灭门之仇,你还一再用她刺激我。”
我声泪俱下,眼睛牢牢盯着他破掉的嘴唇,江临渊不自在别开脸,终于放缓语气。
“浅浅别哭,我只是气你不信我,把气撒林莞身上。”
他坐到我身侧,虚虚抱住我。
“让我浅浅不开心,明日我就把她送走。”
可真到了第二天,林莞又走不了。
她有孕了,三个月。
在我为收网担惊受怕之时,我的夫君,已经和我仇人的女儿珠胎暗结。
“林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进将军府堪堪半月,就有了三月身孕?”
我端坐大厅尊位,佯装不知情,把难题抛给江临渊。
“按照我朝律令,女子私通外男,可是要沉塘的。”
说这话时,我看向江临渊。
短短半月,江临渊处处挑我错,我也该明白了。
江临渊需要一个契机,他想给林莞名分,但我把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担得上贤妻,且林莞还是我仇人的女儿。
所以他拼命引导我,给我扣上善妒帽子。
我虽居内宅,外面的声音还是会传入耳朵,这几日,将军夫人苛责下人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会是谁的手笔呢?
恶心呐!
私相授受,还要拿我白家百年清誉做垫脚石。
仇人之女在眼皮子底下,我岂会不警惕。
前几日我就收到消息,林莞在服安胎药,江临渊提出送她走,无非是忌惮我,他想保住这个孩子。
既然要让我演妒妇,那我就做那打鸳鸯的棒,将二人丑事捅到面上,搅乱这池水。
将军府名声和林莞,江临渊,你要如何选?
江临渊好似被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