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茹的羊绒衫被扯破半边，却仍仰着脸笑：“骗你？

要不是你自己不行，我哪里需要去借别人的种？”

“闭嘴！”

顾言深突然攥住苏婉茹的头发往后扯，她的后脑勺撞在书柜玻璃门上。

陈列的威士忌酒瓶剧烈摇晃，琥珀色液体在瓶颈处划出惊恐的涟漪。

怒吼声中，他的拳头砸在她肩胛骨上，连带撞翻了桌上的水晶台灯。

灯罩碎裂的脆响里，我看见他抬起皮鞋连续踹向她蜷缩的小腹。

苏婉茹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戛然而止，画面最后定格在她蜷缩在地毯上的身影。

洇开的血迹像朵妖冶的花，沿着实木地板的缝隙蜿蜒蔓延。

我关掉视频时，发现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砸在玻璃上，如同那三个月我在手术室听到的胎心监护仪的蜂鸣声。

凌晨一点，助理发来消息：苏婉茹全身是血的被送进医院，顾言深在派出所待了一夜。

凌晨五点，顾言深被取保候审，走出派出所时，秋雨仍未停。

他站在檐下点燃一支烟，西装裤膝盖处还沾着苏婉茹的血迹。

三天后，我收到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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