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还手，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发泄。

直到沈东梅拉住了他，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此刻看着我，眼神里只剩下灰败和绝望。

最终，抢救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对我们摇了摇头。

“命是保住了。”

“但是……由于脑部受到剧烈撞击，病人陷入了深度昏迷，各项生命体征极其微弱。”

“我们判断，他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就是说，他成了植物人。”

沈先生当场就晕了过去。

沈东梅撑着墙，才没有倒下。

我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窗外港城璀璨的夜景，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我没有再去看沈云洲一眼。

我让秦瑶处理了后续的一切。

刘莉因故意杀人未遂，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徒刑，这辈子都将在牢里度过。

沈家，在我最后的授意下，彻底倒台，所有资产被清算，只留下了一笔仅够沈东梅夫妇养老的钱。

我以匿名的形式，为沈云洲支付了未来五十年，全球最顶尖疗养中心的所有费用。

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

做完这一切，我离开了港城。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这座曾经承载了我三年青春的城市，在脚下慢慢变小，最终消失在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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