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静。
他有些局促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方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办公室里很安静，压迫感在空气中蔓延。
林凡的额头渗出细汗，他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林凡，”我终于开口，目光落在他手腕上，“你这块表，很漂亮。”
他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但已经晚了。
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谢谢方总，这是……我努力工作的奖励。”
“奖励？”
我笑了，身体微微前倾，冷冷地盯着他，“是吗？
这块表是江诗丹顿的传承系列，去年全球限量发售五十块，售价十三万六。
你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月薪三千，是什么样的工作努力，能让你得到这样贵重的‘奖励’？”
林凡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靠回椅背，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或者我换个问法。
这块表，是我去年送给我先生的生日礼物。
为什么会戴在你的手上？”
“我……我……”林凡的眼神四处躲闪，眼眶迅速红了，“方总，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是江总看我工作辛苦，才借给我戴几天的，说让我也体验一下成功人士的感觉，激励我……借？”
我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点开那张他戴着表发的社交动态，推到他面前。
“配文写着‘努力的奖励，感谢生命中的贵人’。
林凡，你管这个叫借？”
他看到照片，瞳孔猛地一缩，彻底说不出话来。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开着我的嫁妆车兜风，住着用我们孩子救命钱租的公寓，现在又戴着我送给我先生的表，告诉我这是‘奖励’？”
“方总……我错了……求求你……你别告诉江总……”他哭着站起来，浑身颤抖，“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江浩南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方蕴，”他大步走进来，一把将林凡拉到自己身后，对着我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
5他的声音充满了指责，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维护。
我看着他，心头涌起一股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