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那是对所有刺头都这眼神！”
“才怪，”女生撇嘴，“他对隔壁班那个顺拐的哥们儿可没这么‘深情凝视’。”
众人一阵窃笑。
杨怼怼烦躁地抓抓头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那家伙的眼神，那力道，那贴着他耳朵说的话……根本不是什么正常教官教训新兵蛋子的路数。
他正胡思乱想，一道阴影罩了下来。
嬉笑声戛然而止。
杨怼怼抬头，武昌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这群人旁边，手里拿着份名册，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地扫过一圈，最后落在他身上。
“杨怼怼。”
“到。”
杨怼怼硬邦邦地应了一声，下意识站了起来。
“下午收操后，到器材室领一套新作训服。”
武昌平公事公办的口吻，“报你的尺码。”
杨怼愣了一下，随即心头猛地一松，甚至涌上一丝窃喜——这变态终于良心发现了？
还是怕自己这身“性感”装扮真的扰乱军心？
他赶紧大声回答：“报告教官，L码！”
武昌平笔下顿了顿，抬眸，视线在他身上刻意停留了两秒，那目光像是无形的扫描仪，让杨怼怼刚松快点的神经又绷紧了。
“L码？”
武昌平重复了一遍，语调平平，却莫名让人发毛。
“……是！”
杨怼怼挺直腰板。
武昌平没说什么，在名册上划了一下，转身走了。
……下午训练结束，杨怼怼怀着一种即将解脱的迫切心情，屁颠屁颠地跑去器材室。
管理器材的是个老兵，看了眼条子，在堆成山的作训服里翻找半天，拎出一套扔给他：“喏，你的。”
杨怼怼接过一看，眼皮猛地一跳——袋子上明晃晃标着“M”码！
“班长，不对吧？”
他急忙喊道，“我要的是L码！
这写的是M！”
老兵凑过来看了眼条子，又看了眼袋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条子上就写的M！
没错！
赶紧拿走，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不可能！
教官当面问我，我亲口说的L！”
杨怼怼急了。
“白纸黑字，自己看！”
老兵把领用条拍到他面前。
杨怼怼抢过来一看，领用物品那一栏，清晰地写着一个凌厉的“M”字，笔锋锐利得几乎要划破纸面，和武昌平那个人一样讨厌！
是那个混蛋！
他故意写的M！
杨怼怼气得眼前发黑，抓起那套M码衣服就想去找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