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赚得不少，但全被前妻们卷走了。
第一任老婆，说是去深圳打工，结果嫁给了包工头；第二任，说是要创业，结果和健身房教练私奔了；第三任最狠，结婚当天就带着彩礼钱消失，后来听说在澳门当了赌厅经理。
他不是没爱过。
他是太会装了，装到连自己都信了。
他回复妹妹：等我这月工资发了。
发完，他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在抖。
他知道，这个月工资，可能发不了了。
因为人事部的人已经在找他谈话。
“张哥，公司决定对你停职调查。”
“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证据都在。”
“那是陈铮设局！”
“我们只看流程。”
他被请出了办公楼。
保安站在门口，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他走过曾经停过车的车位，看见陈铮的特斯拉缓缓驶入。
车窗摇下，陈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老张，早点回家吧。”
那一刻，张志民想冲上去砸车。
但他没动。
因为他知道，自己连砸车的资格都没有。
他走在街上，风吹得他睁不开眼。
手机又响。
是女儿。
三年没联系的女儿。
语音消息只有十五秒：爸，我在安哥拉，他们不让我走。
救我。
背景音里，有男人用葡萄牙语吼叫，还有铁链拖地的声音。
<张志民跪在了人行道上。
不是因为痛，是因为终于——终于有人戳破了他的伪装。
他不是失败的中年男人。
他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 第二章：我曾骗遍天下，却骗不了亲生骨肉的一句“救我”张志民没回家。
他去了派出所。
值班民警听完他的陈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女儿在非洲？”
“对，安哥拉。”
“她怎么去的？”
“留学中介介绍的，正规学校。”
“有合同吗？”
“有。”
“拿来看看。”
张志民翻包，翻了半天，掏出一份泛黄的协议。
民警扫了一眼，冷笑：“这学校注册地在开曼群岛，中介公司去年就注销了。”
“不可能！
当时签的是正规流程！”
“那你女儿护照是谁办的？”
“我……我托人走的捷径。”
民警合上文件：“张先生，你女儿可能是被贩卖了。”
“什么？！”
“我们接到过类似报案，有人打着‘高薪留学’旗号，把人骗到非洲做电诈，甚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