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薇女士，你是否自愿与钟昱先生缔结婚姻关系，无论他健康与否，都愿意留在他身边，尽到妻子的责任？”
“是。”
一个字，干干脆脆。
没有交换戒指的环节。
也没有需要新郎回答的部分。
男人转向老爷子。
老爷子再次点头。
“礼成。”
男人宣布。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寂静无声，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作为背景音。
一位穿着套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走上前，递给她一个平板。
“林小姐，这是您今后的职责清单和注意事项。
请详细阅读并签署电子确认。”
林薇接过平板。
清单长得划不到底：用药时间、护理规范、身体清洁流程、仪器监测记录…事无巨细。
她在底部签上自己的名字。
女人收回平板，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
“辛苦了，”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照顾好他。
钟家不会亏待你。”
他站起身，手杖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其他人跟着他，无声地鱼贯而出。
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和床上无声无息的钟昱，还有那些冰冷闪烁的仪器。
她走到床边，玫瑰的香气混着消毒水味，有点腻人。
“听见了吗？”
她对床上的人说，声音平静，“礼成了。
现在开始，我是你昂贵的终身制护工。”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护理记录本。
“第一项，”她念出声，“体温监测。
每小时一次。”
她拿起电子体温计，俯身过去。
这婚姻，和这房间一样，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的冰冷。
4.第四章：照料与窥探日子被切割成以小时为单位的碎片。
闹钟每六十分钟响一次。
体温、血压、翻身、记录。
林薇像个上了发条的人偶，严格按清单执行。
那本护理日志被她写得密密麻麻，字迹工整，挑不出错。
钟家的人偶尔出现。
老爷子来过两次，站在门口，像验收工程进度。
那个送平板的女人是管家乔安娜，每天固定时间来送营养液和核对记录，笑容标准得像尺子量出来的。
第四天下午，喂完流食，林薇照例整理床头柜。
抽屉有点卡，她稍微用了点力才拉开。
里面是几盒未开封的医用棉签和手套，摆放得整整齐齐。
但她昨天放进去的一盒棉签，开口方向变了。
她有个强迫症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