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没房子了，要不留下来给我当个学徒？”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阿哲在一旁起哄：“好啊好啊！

奶奶你终于肯收徒了！

清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银狐’亲传弟子，说出去多威风！”

我看着他们，笑了。

我摇了摇头。

“谢谢您，奶奶。

但是，我想先去读个书。”

银奶奶和阿哲都愣了一下。

“读书？”

“嗯。”

我点点头，“我高中就辍学了，一直在打工。

现在，我想回去，把书读完。

然后，考个大学。”

我想学法律。

或者社会学。

或者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想去看看，靠我自己的力量，能走到哪里。

外婆说，不要让任何人定义我。

我想，这就是我的开始。

银奶奶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

“好样的。”

她从一堆旧物里，翻出了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这是你外婆当年留给我的，说是……如果有一天，她回不来了，就交给她的后人。

里面有些钱，不多，但够你读书了。”

我握着那张卡，感觉上面还残留着几十年前的温度。

“密码，”银奶奶顿了顿，说，“是‘自由’的拼音。”

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没有推辞。

这是外婆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

也是她对我的，期许。

我和阿哲一起，把银奶奶的地下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临走时，银奶奶叫住我。

“丫头。”

“嗯？”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她扬了扬下巴，“记得回来。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拆几台服务器。”

我用力地点点头。

走在阳光下，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

我失去了亲人，但也找回了她们。

我不再是那个在冰冷的机房里，拖着地的清洁工。

我是夏婉的外孙女。

是林素芬的女儿。

我也是，沈清禾。

我的未来，由我自己书写。

我的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闻推送。

旧城电网改造计划正式启动，多方联合投资，旨在为社区提供更稳定的能源与信息服务。

据悉，主要投资方之一，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退隐黑客……我抬起头，看向远方。

天空很蓝。

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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