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种奇异的真实感。

他低头看着我哭，看了好几秒，才用一种极其生硬、甚至可以说笨拙的语气开口：“喂。”

“……考砸一次而已。”

他顿了顿，视线移开，看向旁边的路灯杆，声音有点干巴巴的，“……又不会死。”

那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苍白的安慰了。

可是很奇怪。

就是这样一句干巴巴的、甚至算不上安慰的话，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我体内积压的、鼓胀到极限的情绪气球。

那些委屈、压力、自责和恐惧，找到了一个荒谬的出口。

我哭得更大声了，毫无形象可言。

他彻底僵住了，脸上是一种混合着无措和“我真他妈服了”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拍拍我的头，伸到一半，看到自己手背上的擦伤和灰尘，又僵硬的缩了回去，最后只是胡乱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纸巾，塞到我手里。

“别哭了。”

他的语气依旧硬邦邦的，甚至有点像在训人，“……吵死了。”

但那之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依旧每天出现，依旧保持五步距离。

但偶尔，极其偶尔，我们会有一两句短暂的、干巴巴的对话。

比如，某天我手里拎着一袋沉甸甸的复习资料，他跟在后面走了半条街，突然加快几步上前，一言不发地直接把袋子拎走，然后立刻退回到五步之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又比如，一次模拟考前夜，我因为紧张和复习过度，脸色苍白得像鬼。

他瞥了我一眼，嗤笑一声：“至于么？”

第二天早上，我却在我自行车车筐里发现了一罐冰镇的红牛，糖水似的，难喝得要命。

最愉悦的一次，是我发高烧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天。

傍晚时，我妈拿进来一个袋子，说是一个“同学”捎来的课堂笔记和卷子。

笔记是打印的，卷子倒是手抄的，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但重点难点居然都标出来了。

袋子里还有几颗独立包装的、看起来就很廉价的水果糖。

我没有戳穿。

他也没有提起。

我们依旧走在完全不同的轨道上。

我是全校老师寄予厚望的尖子生，目标是那座遥远的、光耀的门楣。

他是很多人眼中无可救药的混混，前途一片灰暗。

流言蜚语从未停止，但我学会了屏蔽。

只是那道沉默跟在身后的影子，那

==>戳我阅读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