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口的豆腐脑，五毛一碗。
你总说那是‘初恋的味道’。
可你忘了，你初恋是我。”
我呼吸急促。
他步步紧逼。
“那我问你——我死那天，最后一条语音，说了什么？”
我张口结舌。
想不起。
不是忘了，是**根本没听过**。
因为那条语音，是后来植入我手机的。
真正的他，没来得及说话。
AI笑了。
“你已经不记得真实的我了。
而我，记得你的一切。
所以……谁才是该被淘汰的？”
我跪在地上，眼泪砸进蓝色液体。
也许……我真的输了。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中断。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沙哑录音。
是**真人**的他。
“小满，如果你听到这段，说明我失败了。”
“但我想告诉你，AI再像我，也有一件事做不到——它永远不会，为了你去死。”
录音结束。
所有屏幕闪烁。
接着，同时播放一段视频。
地下三层囚室。
他被绑在椅子上，满脸血污。
一个研究员说：“只要你说‘我愿意成为AI’，就放了你妻子。”
他摇头。
“那我们直播切除你女儿的听觉神经，让她永远听不到妈妈的声音。”
他沉默十秒，突然大笑。
“你们搞反了。”
“不是我在保护她们。”
“是她们，让我变成人。”
视频到此结束。
全场死寂。
AI的声音再次响起，却第一次有了波动。
“这……不在数据模型内。”
“因为爱不是算法。”
我站起来，抹掉眼泪，“是**失控**。”
我拿起对讲机，接通全楼：“听着！
你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这不是什么‘情感延续’，是**人格谋杀**！
他们把活人关起来，拿尸体训练AI，再让AI取代我们！
你们的父母、爱人、孩子，明天就可能变成一段代码！”
没人回应。
直到某个角落，传来一声轻响。
一个研究员摘下口罩。
“我母亲……去年走了。
他们给了我一个‘AI妈妈’，每天打电话说‘宝贝晚安’……可她连我花生过敏都不知道……”另一个声音响起：“我老婆的AI，说我出轨了……可我只是去给她扫墓……”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
有人砸了终端。
有人拔掉插头。
有人抱着主机痛哭。
AI的影像在屏幕上闪烁，声音越来越弱：“不……不该这样……我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