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惊堂木:全本+番外+后续

醒木拍错地方,段落接不上。

茶客们却异常宽容,没人抱怨。

散场时王老汉拉住我。

“阿青,千万别去贾府。”

他咳嗽着,枯瘦的手攥紧我衣袖,“我儿子当年就是被叫去唱堂会,再没回来。”

我送王老汉回破庙。

他从草席下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块玉佩。

“这是我儿留下的……”他摩挲着玉佩,“你拿着,换点盘缠走吧。”

我将玉佩推回去。

“放心,我自有分寸。”

夜幕降临后,我鬼使神差走到贾家别院外。

高墙耸立,灯笼猩红。

守门豪奴挎着刀,阴影里似乎还有更多眼睛。

转身时撞见豆腐刘。

他吓得倒退两步,看清是我才松口气。

“阿青?

你在这做甚?”

“随便走走。”

他拽着我拐进小巷。

“听我一句劝,赶紧逃吧。”

他声音发颤,“贾府吃人不吐骨头。

我表侄女去年被掳进去,尸首都没见着。”

(六)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父母。

母亲撞死在石狮上,眼睛望着我。

父亲在牢里,白衣染血。

我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窗外月光惨白。

我爬起来,点亮油灯。

墙角那堆旧册子,在昏暗光线下投出扭曲的影子。

我走过去,翻找最底下那本。

封面已经烂了,用麻线勉强缝着。

我翻开它。

纸页泛黄,墨迹模糊。

这不是话本。

是我父亲的字迹。

记录着贾仁一族这些年的勾当。

强占民田,草菅人命,罗织罪名,排除异己。

一桩桩,一件件。

最后几页,是我父亲添上去的,我家的事。

墨迹深重,几乎要渗透纸背。

一页页翻过去,那些墨迹仿佛活了过来,在我眼前跳动。

永昌十二年,河间府大旱。

朝廷拨银三十万两,贾仁门生刘禄克扣其半。

灾民食不果腹,易子而食。

有义士上书陈情,当夜暴毙。

永昌十三年,贾仁扩建府邸,强拆民房百余间。

老人不愿离宅,被活埋其中。

永昌十四年,贾仁侄孙当街纵马,踏死孩童三人。

家属告官,反被诬陷讹诈,下狱论罪。

一桩桩,一件件。

墨迹深重,仿佛用血写成。

最后几页,是我父亲的字迹。

记录着我家如何被贾仁侄子贾富贵强占田产,如何被构陷入狱。

母亲如何撞死衙前。

“林氏一门,忠厚传家。

竟遭此横祸,天理何在!”

父亲的字迹在这里变得狂乱,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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