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哲不知道“潘多拉”是我做的，他只知道这是“玄武盾”的最新技术，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迫不及待地提出了收购要约。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然而，就在收购谈判的最后一轮，意外发生了。
对方的法务总监，一个极其精明的女人，在审核技术交接文档时，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函数命名问：“这个‘Suzaku’函数，命名方式很特别，有什么深意吗？”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Suzaku”，朱雀。
这是我个人代码体系里的一个习惯，我会用四象神兽来命名核心的守护模块。
这是刻在我骨子里的签名，改都改不掉。
而这一点，顾明哲是知道的。
我坐在黎阳身边，作为“潘多拉”的技术顾问，戴着口罩和变声器。
我能感觉到，对面的顾明哲，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
黎阳也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话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团队一个年轻程序员，是个中二病，喜欢用些神神叨叨的名字。”
那个女法务笑了笑，没再追问。
但顾明哲的疑心，已经被勾起来了。
谈判结束后，黎阳把我叫到办公室，脸色凝重。
“他起疑了。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打消他的疑虑。”
那一刻，我做出了进入“玄武盾”以来，最艰难的一个决定。
“牺牲掉一个线人。”
我说。
之前为了更好地了解“奇美拉”的内部情况，我通过一个技术论坛，联系上了一位顾明哲公司的底层程序员，高价从他那里买一些无关紧要的内部信息。
“把他‘不小心’地暴露出去。”
我看着黎阳，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顾明哲以为，我们所有的信息都来源于这个内鬼。
抓住一个内鬼，会让他暂时放松警惕。”
黎阳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苏晚，你变了。”
他说。
我当然变了。
为了复仇，我正在变成一个和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