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愕然看他:“你要软禁我?”
“是保护。”
他语气冷淡,不容置疑,“外面有人不想你活着,也不想江家的秘密永埋地下。”
保护?
用这种囚禁的方式?
在我刚刚目睹他迎娶他人之后?
巨大的讽刺和悲愤几乎要冲垮我的理智。
“不劳王爷费心!”
我语气激动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是生是死,都是我自己的事!
王爷既已新婚燕尔,又何须来管我这等草民的死活!”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看到了某种压抑的波动,但很快便被更加冰冷的漠然覆盖。
“现在不是你的事了。”
他转过身,不再看我,“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大步离开,留下几名侍卫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
院门在我面前沉重合上,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如同锁住了我所有的希望和未来。
我瘫软在地,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为家族冤屈,为身不由己,更为那段还未开始就已彻底埋葬、甚至可能从未真实存在过的……感情。
他骗了我,囚了我,而我,竟还曾对他抱有幻想。
江知意,你真是这世上最傻的傻瓜。
(四)我就这样被变相囚禁在了这方小院里。
门外日夜有人看守。
我出不去,外人也难进来。
母亲忧惧交加,病倒了。
阿桂被他给了银子打发走了,我既要照顾母亲,又要承受这无形的压力,心力交瘁。
沈辞安偶尔会来。
他总是突然出现,有时隔几天,有时隔十几天。
来了,便沉默地坐在院中那唯一的石凳上,有时问我几句母亲的病情,有时什么也不说,只是坐着,目光沉静地看着我煎药、晒衣、做着琐碎的家务。
他不再追问雪昙花和江家旧事,但我能感觉到,那种审视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我。
或许,他还在等待我露出破绽。
我亦沉默以对。
我们之间,隔着一堵比金石更坚硬的墙。
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起那日朱雀大街上的刺目鲜红,想起他的欺骗,心便如同被针扎般疼痛,也更加冰冷。
只是有时,我会发现院角的柴堆被人悄悄垒好,水缸总是满的,甚至有时桌上会多出一包昂贵的药材,对母亲病情极有好处。
我知道是他吩咐人做的。
但这又算什么?
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