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心里了然,说出的话带着沙哑,“是孩子掉了吧。”
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刺得我鼻子发酸。
窗外下着雨,雨点嗒嗒的打在玻璃上,单调又冰冷。
许晴张开手臂抱住了我,试图用她的体温来温暖我的心。
我哭得更厉害了,一点都不像那个信奉“女侠有泪不轻弹”的我。
肯定是激素波动导致的极端情绪。
待流干了这些年脑子里进的水,许晴的肩膀湿了一大片。
我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许诺赔她新衣服。
她一边拿着纸巾轻柔地帮我擦着遗留的水汽,一边说,“告诉家里人吧。”
我抿了抿嘴巴,没有吭声。
她又认真地看着我说,“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记得我一直都在。
我查过了,她不过是个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来。
我们不用怕她。”
我绷紧了脚背,把所有的委屈都逼回心里,挤出笑脸,点点头。
我隔着潮唧唧的衣服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是连片的青紫色,布满针眼。
可是,好不容易成功了,却又轻易丢失了。
我看着窗外又是阴沉沉的天。
我好想念家乡暖暖的太阳。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6.连续半个月躺在床上,终于从医生那里获批离院。
许晴跑去办手续,我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换衣服。
刚脱掉上衣,转身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闯进来的林穆。
他盯着我腹部的青紫,眼神里全是阴霾。
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想要触碰。
“怎么回事?”
我向后一步,撞到了柜子,痛得我闷哼一声。
林穆抿着嘴,强硬地将我拽起来,按坐在床上,逼着我和他面对面。
以前,我闹别扭的时候,只要他霸道地堵着我,亲亲我,抱抱我,我一会就会忘记争吵。
现在,他还想靠近我,我只想给他一巴掌。
我仰着身子避免跟他的接触,林穆看我抗拒,也没有再坚持,松开了钳制我的手,表情有点落寞。
“阿林!”
楚瑶月出现在病房门口,脸上都是急切。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到处找你。”
我还以为他是专门来接我出院的,又自作多情了,我脸上的笑带了些自我嘲弄。
大约我只要跟林穆站在一起,都会让楚瑶月失去理智,忍不住对我恶言相向。
“哎呦,还真是娇弱的大小姐,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