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们还是这么说。
甚至他大学挂科，要我熬夜给他补课写论文，他追女生，要我省吃俭用给他凑钱买礼物……你们永远都觉得理所当然。”
我的声音很平，没有哭诉，没有委屈。
“你们掏空家底给他买房买车，背了一身债，却在我申请助学贷款时嫌我丢你们的人。
记得吗？
那年暑假我同时打三份工，中暑晕倒在路边，醒来第一个电话是你打的，你说弟弟看上一款新手机，让我想想办法。”
“妈，那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电话那头死寂一片，只有压抑的、混乱的呼吸声。
她没挂断，或许是气疯了，或许是还想听听我到底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又或许……是那点残存的、属于母亲的直觉让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很久以前就彻底碎裂了，再也拼不回去。
“所以，”我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这致命的寂静，“我知道林强好面子，虚荣，又蠢又贪。
我只需要让几个‘朋友’在他常去的酒吧偶尔出现，夸他几句‘林少阔气’，带他玩点‘刺激’的，见识一下‘上流社会’的赌局……呵，他甚至不用我教他出老千，他自己就一头扎进去了，拉都拉不住。”
“那些债主，确实是我介绍的。
专业吧？
听说利滚利，现在已经不是卸一条腿能解决的了。”
“啊，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甚至带上了点贴心，“你们那房子，抵押合同好像有点问题，法律上不见得生效。
不过没关系，那些讨债的可不管合同合不合法，他们认钱。”
“林娟！
你不是人！
你是魔鬼！
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报应的！！”
我妈终于崩溃了，声音嘶哑扭曲，爆发出最恶毒的诅咒，<夹杂着语无伦次的哭嚎和咆哮，“我要去告你！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你算计你亲弟弟！
你逼死父母！”
“告我？”
我挑眉，“证据呢？
妈，介绍朋友认识也犯法吗？
谁能证明是我怂恿林强去赌的？
至于那些债主……他们可不会替我作证。
相反，他们只会找签了借款合同的林强，以及，住了他抵押的房子的你们。”
“对了，报警吗？
刚才我问过你了。”
我善意地提醒她，“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