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豪门里的故事陆晚晴晴晴完结文

他忽然想起他们初遇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声——哥本哈根的雪刚化,他隔着图书馆玻璃看她,她低头在账簿上写数字,睫毛上沾着未融的雪。

那时的雨声是背景,如今的雨声是她亲手种下的。

进入中段,左手分解和弦开始密集,像雨脚由远及近,由疏到密。

陆婉晴的肩微微前倾,手腕放松,指尖却带着克制的力量。

每一次触键都像在与琴键交换秘密。

武砚走到琴侧,目光落在她手指—— 骨节纤长,中指侧面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是昨夜不小心留下的。

那道划痕在黑白键之间时隐时现,像雨幕里偶尔划过的闪电。

他喉结动了动,没出声。

右手旋律忽然抬高,一连串颤音,雨点骤然加急,敲打天窗,敲打树叶,敲打他胸腔。

乐曲进入高潮,左手低音轰鸣,像远处滚雷;右手八度跳跃,像雨线被风撕成斜帘。

陆婉晴的背脊绷成一张弓,裙摆随踏板起伏而轻晃。

她阖着眼,睫毛在灯影里投下细碎的翅影。

那一刻,武砚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失了节拍—— 它不再像沉稳的鼓,而像被雨浸透的鼓皮,每一下都沉重、潮湿、带着无法言说的回响。

他想起昨夜她哭过的眼尾,想起自己失控的吻,想起她在他怀里发抖的样子。

如今她坐在琴前,指尖却如此笃定,仿佛所有破碎都能被旋律重新拼合。

那种笃定,让他胸口发紧。

最后一个延长音,陆婉晴踩下弱音踏板,声音像被云层吸收。

雷止,风停,只剩屋檐滴水。

陆晚晴缓缓抬手,指尖悬在空中,像怕惊扰尚未散尽的回声。

琴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武砚走到她身后,掌心覆上她发顶,声音哑得不像话:“……好听。”

武砚单膝蹲下,与她平视。

“再弹一遍,好不好?”

陆婉晴摇头,指尖点了点他胸口:“轮到你弹。”

男人低笑, “你怎么知道我会?”

他的手指落在低音区,随意敲出几个和弦,像雨后残留的水珠。

“我猜的。”

无所不能的武公子。

武砚把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只穿一件白衬衫,袖口挽至肘弯。

陆婉晴坐在琴凳右侧,给他让出一半位置。

他抬手,指尖悬在黑白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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