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停在不存在的13层周澄热门全集

7→待定;最下面有一行小小的字,像是他自己写的:“人比表重要。”

我把这行字圈了三圈。

24|搬走公司要搬家,去另一栋新的甲级写字楼。

老板发群:“新大厦无敌江景,地铁直达。”

我笑了一下:新楼也会有风。

搬走前一天,我一个人上了天穗的十二楼空中花园。

风把我的头发往脸上吹。

江面有船过,灯是暖的。

我想起我第一次夜班的那天,老赵问我“你们楼有人丢东西吗”。

我说“丢什么”。

他答“钥匙”。

我从口袋里把那把三角钥匙掏出来。

它在掌心里有一点热。

我把它放在空中花园的栏杆上,又拿起来。

又放下。

又拿起来。

最后我把它塞进中庭的绿化带里。

泥土很软,像某个温柔的东西的腹部。

25|新楼新楼更高,号称“无忌层”。

电梯按钮从B4到29,之间顺滑没有跳号。

物业的宣传册上写:“我们尊重一切数字。”

第一天夜班,我独自下楼。

电梯里的镜子很干净,灯光很亮。

指示灯像一条温驯的数字带。

3:17,电梯在“14—13”之间很轻地顿了一下。

只有我听见。

门没有开。

指示灯跳到13,又跳到12,再跳到1。

门开,走廊里有一个穿卡其风衣的背影从门外走过。

那背影不像谁,也像每一个人。

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三个字:“开还是关?”

我看着电梯门。

门像一只很耐心的嘴。

我把手伸出去,按住“开”,又放手。

门很轻地合上。

我不知道我按的是“开”还是“关”。

我只知道,13这个数字在空气里像一个不肯散去的回声。

那晚之后,我的门铃偶尔会在3:17响一下,像谁在提醒我做一个选择。

每一次,我都坐在床上,听它响,然后让它停。

我把陈蔓的名字写在一本本子上,写了一整页。

我把老赵写的“人比表重要”贴在电脑边。

我给周澄发一条“还在吗”,他回“在”。

我给“合规”发了一句“谢谢你的咖啡”,他回了一个微笑。

那个微笑像被某个系统自动生成。

我每晚下班,都会在大堂停一秒,看电梯上那串数字上上下下。

——它们像鱼群,在水底无声地游。

偶尔,有一条会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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