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我祖父的字迹。”
“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苏晴念出来，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听起来很悲伤。”
“一首词的上阕，我祖父最喜欢的一首。
说的是城上风光，城下烟波，绿杨芳草不知何时才会休止，而看风景的人早已泪眼愁肠。”
林瑞源解释道，目光变得悠远，“下阕是...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什么‘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说的是年华老去，心境改变，从前因多病而不喜饮酒，如今却唯恐酒杯不够满。”
苏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被词中的意境触动，但很快又回到现实模式：“很美，但和我们讨论的项目有什么关系呢？”
“那面墙上，刻着这首词的一部分。”
林瑞源说，“我今天发现的。”
那天夜里，林瑞源梦见祖父。
老人站在城墙上，衣衫随风飘动，吟诵着那首词，然后转身问他：“瑞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反复教你这首词吗？”
林瑞源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
祖父摇摇头，指向城墙砖缝中生长的绿草：“它们年复一年地生长，不管人世如何变迁。
记住，有些东西比商业利益更重要，那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的记忆。”
梦醒时，林瑞源只记得那片在风中摇曳的绿色和祖父深沉的目光。
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依稀可辨的城墙轮廓，心中涌起一股决心。
第二天，林瑞源早早来到公司，却被告知古城项目已经由苏明远直接负责。
“董事长说您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
秘书小心翼翼地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林瑞源苦笑。
他被架空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苏明远用温和的方式让他远离这个项目，以免他再提出异议。
但他没有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林瑞源有了更多时间去城墙散步。
他带着相机，拍下城墙的每一个细节，记录那些砖石上的刻痕。
有时他会遇到一些老人，他们记得他的祖父，会跟他讲过去的故事。
一位姓赵的老人告诉他，东段城墙下有块“誓江碑”，是南宋时期立的，当年江水泛滥，官员立碑誓保江堤。
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但思维清晰，声音洪亮：“那碑可不得了，是咱们江城人的精神象征。
老祖宗发誓要保卫这座城市，抵御水患。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