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回身对梁雨柔低声道：“就她吧。

可怜见的，若能跟在我身边，至少能吃口热饭。”

人牙子却冷笑：“小姐若要残废坯子，价可低；若想治好，那得另请高明——太医院都未必接这活儿。”

墨彩环攥紧钱袋，正犹豫要不要另挑一个健全的，梁雨柔已抬手止住她。

“姐姐，咱们带她走就是。”

回到落脚的驿馆静室，梁雨柔先布下隔音结界。

墨彩环亲自给女孩擦身，换了一套新衣。

女孩怯怯，声音细如蚊鸣：“奴……奴叫阿芽。”

梁雨柔温声道：“阿芽，闭上眼，一会儿就好。”

她指尖一翻，一只琉璃小匣出现——里面盛着一枚鸽卵大的湛蓝眼珠，三阶海妖“碧睛鲛”的目珠；另有一截雪白如玉的臂骨，取自二阶“雪纹海猿”，经她用龙鲤真火淬炼七日，已与人体相容。

梁雨柔先将阿芽轻轻按在榻上，取出雪白蛟纱，遮了她完好的右眼，又封了她右臂残端几处大穴，这才揭开琉璃匣。

匣中湛蓝眼珠像一汪凝固的海水，被她以灵线一引，便浮空而起，悬在阿芽空洞的眼眶前。

柔儿左掌覆于其上，右掌贴住女孩后脑，一缕龙鲤真火自掌心透出，细如游丝，先融眶骨，再塑经络。

火丝所到之处，骨屑化作玉色，血丝如新生藤蔓，一圈圈缠上那枚海妖目珠。

半柱香工夫，湛蓝眼珠已与阿芽眼眶严丝合缝，瞳仁深处甚至泛起一点与常人无二的微光。

接着是右臂。

雪纹海猿的臂骨被柔儿以真火炼得只剩三寸长的一截髓核，内里经络俱已拓好。

她先划开阿芽肩下残皮，将髓核嵌入，再取自身一滴心血为引，催动小五行诀——木气生肌、水气润血、火气养络、土气筑骨、金气锁形。

五色细芒在创口中轮转，像春蚕吐丝，层层包裹。

半刻工夫，一截雪白粉嫩的新臂已长到腕骨处；再过片刻，五指舒张，指甲晶莹，与天生无异。

墨彩环在一旁看得屏息，手中银针几欲捏断。

她行医多年，接骨续筋尚可，可“生臂造瞳”简直是起死回生。

她低声喃喃：“修士手段，竟可夺天地造化……”柔儿收功，额角微汗，却摇头：“夺不得。

今日我若未遇她，便不会做；做了，也算强行替她改命。

仙家最怕因果，我今日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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