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苏氏集团顶楼会议室里的紧张气氛。

城市建设项目的最终验收报告就摊在长桌中央，红色印章旁的“优秀”二字格外醒目。

但此刻，苏瑶和沈逸的目光却没落在报告上——桌上还放着另一份文件，是苏氏与沈氏共同成立“智慧城市联合实验室”的合作草案。

“所以，苏总这是打算把‘临时合作’变成‘长期绑定’？”

沈逸指尖敲着草案封面，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玩味，眼神却比往常认真了几分。

三个月前的投标会反转还历历在目。

当时沈逸在文件里附加的“成本兜底协议”，本是想逼苏瑶在后续合作中让步，却没想到苏瑶当场提出“将兜底金额的30%作为联合研发基金”，反将了他一军。

而项目推进中，两人从“智慧系统与施工衔接”到“后期运维成本分摊”，每一次较量都变成了互补——苏瑶的技术方案缺了沈氏的落地能力就成了空谈，沈逸的工程计划少了苏氏的智能模块就失了核心竞争力。

“不是绑定，是共赢。”

苏瑶把修改后的草案推过去，红笔标注的“研发成果按5:5共享”格外显眼，“沈氏有供应链和工程经验，苏氏有技术研发能力，联合实验室能把项目里的临时方案变成可复制的标准，以后再竞标其他智慧城市项目，我们就是最强的组合。”

沈逸看着草案，忽然想起项目验收那天的场景。

当时政府专家问“如果两家企业分开竞标，各自优势在哪里”，他和苏瑶几乎同时开口——苏瑶说“沈氏的工程落地能力是技术的保障”，他说“苏氏的智能系统是工程的灵魂”。

那一刻的默契，比任何谈判条款都更有说服力。

“共赢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沈逸抬眼，目光落在苏瑶脸上，“实验室主任由双方轮流担任，第一任由苏总来做——毕竟，我还想看看，苏总除了在谈判桌上赢我，在研发领域能不能再压我一头。”

苏瑶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沈少这是又想跟我较量？”

“不然呢？”

沈逸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雪还在下，他忽然转身，语气里少了几分锋芒，多了几分坦诚，“跟苏总斗了这么久，我发现赢你一次的快感，远不如跟你一起做成一件事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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