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我加重了语气。
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死死地抱着我。
“我不放！
我死也不放！”
“晚晚，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知道我伤你太深。”
“但我爱你啊！
我爱的人是你啊！”
“我对苏晚晴，只是同情，是愧疚，不是爱！”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表白。
试图用这种苍白无力的语言，来挽回我。
我听着，只觉得想笑。
爱我？
如果爱我，会把我当成一个发泄工具吗？
如果爱我，会因为别的女人一句话，就对我施以酷刑吗？
如果爱我，会在我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时候，对我冷眼相待吗？
沈修瑾，你的爱，真是全世界最廉价的东西。
“你爱不爱我，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我恨你。”
“我恨不得，让你也尝尝我所受过的痛苦。”
“让你也尝尝，被人生生剥掉一层皮，是什么滋味。”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蚀骨的寒意。
沈修瑾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怕了。
他终于知道怕了。
可是，晚了。
从他把我扔进药桶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我用力地，一脚踹开了他。
他摔倒在地，额头磕在了茶几的尖角上。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挣扎着，还想爬过来。
“滚。”
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然后，我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门。
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虚伪又恶心的脸。
门外，传来他痛苦的哀嚎和压抑的哭声。
还有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忏悔。
“晚晚，对不起……晚晚，我爱你……晚晚，你别不要我……”我用被子蒙住头，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沈修瑾，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吧。
没用了。
我的心，早就死了。
从那以后，沈修瑾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去公司。
他遣散了家里大部分的佣人。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守着我。
他学着做饭，尽管做得一塌糊涂。
他学着做家务，尽管总是弄得一团糟。
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向我赎罪。
他不再叫我林晚，而是小心翼翼地叫我，晚晚。
他会跪在我的房门口，一跪就是一夜。
他会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我的原谅。
他甚至，开始自残。
用烟头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