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上个月来做过一次身体检查，取卵后的后遗症还没好，情绪也不太稳定，说你忙着婚礼的事，让我不用告诉你。”

他笔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谢斯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但她一个姑娘家，受了罪总该有人疼惜吧？”

听到 “取卵后遗症” 几个字，谢斯年的思绪猛地拽回半年前 ——沈子衿躺在手术室里，攥着他的手瑟瑟发抖，麻醉失效后疼得整夜睡不着，他却因为柳如霜一句 “肚子不舒服”，守了那女人整整一夜。

他忽然想起临走前那晚，沈子衿红着眼问他：“你真的会跟我领证吗？”

当时他怎么回答的？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说她胡思乱想。

谢斯年瘫坐在病床上，指尖冰凉。

周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浑然不觉，直到谢助理拿着一叠文件冲进来，声音都在发颤。

“少爷，查到了…… 雪球是柳小姐让人从三楼推下去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他把文件拍在桌上，“还有这个，柳小姐和您认识之前就…… 就跟您的几个竞争对手有来往，她接近您根本不是为了代孕，是想借孩子搅乱谢氏继承权！”

谢斯年抓起文件，指腹划过监控截图里柳如霜推搡雪球的画面，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难怪沈子衿从雪球死后就再没对他笑过，难怪她甘愿让出婚房和婚礼 ——她不是妥协，是早就对他死了心。

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空得发疼。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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