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里充满了怨毒：“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我的雪球已经重生了！”
案件终于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了结了。
我洗清了所有嫌疑，重新回到了我的法医办公室。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我的生活依旧是解剖台，显微镜，和冰冷的尸体。
只是，有些东西，似乎悄悄发生了改变。
比如，我的办公桌上，每天都会准时出现一份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比如，那个叫小李的年轻警官，再也不敢直视我的眼睛，看见我就绕道走。
再比如，陆烬来我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苏法医，这份报告需要你签字。”
“苏法医，这个案子有点蹊跷，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法医，你这里有没有……安眠药？”
最后这个理由，让我有些意外。
我拉开抽屉，里面确实有几瓶处方安眠药。
因为我的高功能自闭症，我经常会因为感官超载而失眠，需要借助药物。
“你失眠？”
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眼神有些闪躲。
“压力太大？”
“算是吧。”
他含糊地回答。
我将一瓶药递给他：“这是强效的，一次不能超过一片。”
他接过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瓷。”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我很少听到他用这种不带姓氏的称呼叫我，有些不习惯。
“什么事？”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那个……关于骨骼标本的事……”我愣住了。
我还以为他早就忘了那个荒唐的交易。
“你还记得？”
“当然。”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得不像在开玩笑，“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生理反应。
根据神经科学的理论，这可能是因为多巴胺的异常分泌，导致的心动过速。
“你的骨骼形态确实很完美。”
我扶了扶眼镜，试图用专业的口吻来掩饰我的……异常，“头骨饱满，颧骨高耸，下颌线清晰，是不可多得的样本。”
“所以？”
他追问。
“所以，”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如果你现在就死，我可以保证，把你做成我最完美的藏品。”
空气瞬间凝固了。
陆烬的嘴角抽了抽，表情精彩纷呈。
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在正常人的社交语境里，这大概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