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些细微的变化：他不再习惯性地牵我的手；清晨的第一杯温水和那个温柔的早安吻，消失了。
偶尔我会半开玩笑地提醒：“你变了！”
他总是很坚定地反驳：“没有啊，我没变。”
直到那个除夕前两天。
9结婚五年了，那天在车上，我突发奇想：“要不今年去我爸那里过年吧？”
我话音刚落，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斩钉截铁：“不可能！
我们一大家子不会去的！”
心，瞬间像被重锤击中，骤痛，碎裂。
我的本意其实是希望他能有个表态——他父母可以不去，但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去看看我爸。
可他这句硬邦邦的话，直接堵死了我后面所有想说的。
“算了吧，过完年再去看爸爸…”这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能出口。
那一夜，我在冰冷的车里坐了很久，很久。
脚冻得僵硬。
我以为他明白我生气了，送完孩子和他父母回家后，会立刻下来找我解释。
我甚至想好了，如果他松口说“我们带孩子回娘家”，我该如何原谅他。
可我错了。
错得离谱。
半小时，一小时…车窗外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我鼓起勇气拨通电话。
“喂，老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是啊，我怎么还没回去？
回哪里？
我也不知道。
不对？
我凭什么回去？
你没发现我生气吗？
刚才在车里，为了你的面子，为了孩子，我才忍住了没吵。
现在这算什么？
是我在无理取闹吗？
我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推开车门，我在凌晨后乌漆嘛黑的小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竟在路边“偶遇”了他。
那一刻，心底竟有一丝窃喜：他还是在乎我的，还是出来找我了。
“走吧老婆，我知道错了。
可我爸妈是老古板，不可能答应去你爸家过年的。
你别闹了，回家吧。”
呵，“闹”？
原来是我在“闹”。
我不该提回娘家过年，不该大半夜不回家，不该给他打电话。
一个已婚已育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拿乔”？
硬气涌上来：“回去干什么？
不用你管！”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他。
他对着我大吼：“随便你！
我没时间陪你胡闹！
孩子刚睡着！”
<孩子…孩子让他婆婆爷爷带一晚都不行吗？
孩子比我重要？
吼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黑暗中，我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