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开着暖气。
屋外的门铃疯了似的响起，监控屏幕上，映出一张几乎让我认不出的脸。
是纪阮阮。
曾经倾国倾城的容颜彻底不见。
皮肤蜡黄，粗糙暗沉，还有可怕的丘疹脓包，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溃烂结痂。
她的嘴唇干裂发白，眼窝深陷，眼球浑浊布满血丝，头发都打结。
我皱了皱眉，按下了通话键，声音平静无波：“谁？”
“姐，姐！
是我！
阮阮！
开门，求求你开开门啊姐！”
她扑到摄像头前，声音嘶哑尖锐，带着哭腔和浓重的鼻音，那张脸狰狞可怖。
“有事？”
我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姐！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她嚎啕大哭，眼泪混合着脸上的灰尘流下。
“我不该抢你系统！
不该在网上污蔑你！
不该处处跟你作对！
我猪狗不如！
我狼心狗肺！”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额头用力地磕着冰冷的金属门框。
“求求你！
姐！
看在我们是亲姐妹的份上！
救救我，救救我吧！”
06“你怎么了？”
我依旧隔着扇门，目光犀利，冷冷地问道。
“我的脸，我的脸完了！
系统在惩罚我，它在吸干我！”
她表情扭曲地抚摸着自己溃烂流脓的脸颊，眼神涣散。
“还有、还有……”她哆嗦着手，从破旧的羽绒服内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颤抖着举到摄像头前。
那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书，上面的字迹清晰而冰冷。
诊断：1. 三期梅毒；2. HIV抗体阳性（待确诊）“我完了，姐，我真的完了！”
纪阮阮的声音彻底崩溃，充满了恐惧，整个人都在颤抖。
“没有钱，系统就会反噬，那些男人都该死。
那些药我买不起，我活不下去了！
姐！
只有你能救我！”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两个系统了，姐！
你那个系统生钱，我这个系统吞钱啊！”
纪阮阮扑通一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隔着厚厚的门，朝着摄像头的方向拼命磕头。
“求求你！
把系统换给我吧，把你的杀猪暴富系统换给我！
求你了姐，我把貌美如花系统给你！
我不要了！
我只要钱！
我要钱治病！
我要活下去啊姐！”
监控屏幕里，她涕泪横流，额头磕得一片青紫，眼泪糊满了那张曾经倾倒众生的脸。
绝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