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她玩弄的伯府庶子,怎么住东宫啊裴昭孟砚声后续+全文


阅文阁内。

陆言卿穿着锦衣华服,缓步踏入。

他一身清冷矜贵,在裴昭要小心出入的东宫里,行走恣意。

慕楠为他点亮了阅文阁所有灯火,跟在他身后走到了放承平十七年文书的书架前。

陆言卿抽出那一份卷轴,缓缓展开。

他放在里面的半块黄玉,被裴昭取走了。

慕楠眉目有些深沉,“那块玉是案件证物,若来日皇上要调取此案,没了证物,只怕殿下无法向皇上交待。”

“那又如何?”

陆言卿浮冰碎雪的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世人皆道,太子不如大皇子,任性荒唐,无储君之姿,迟早要被取缔,孤又何须事事有交代?”

若有必要,让父皇和母后找人取缔他就好了。

他习惯性的要将文书随手一扔。

可想到这是裴昭母亲一案的文书,他又重新卷了起来,好生放置回原位。

慕楠还在他身后追问,“是否要为裴将军指点,国公夫人的埋骨之处?”

当初皇上是极力反对,太子殿下将人安葬的,他怕消息压不住传到边关,会令裴昭军心大乱,影响前线的作战情况。

可陆言卿说他来压消息,总不能一直把国公夫人的尸身晾着。

否则等裴昭回来,看个枯尸,还要逼她对帝王感恩戴德?

慕楠记得,当时为了此事皇上跟殿下激烈争吵,还私下打了殿下一顿板子。

殿下是先斩后奏将事给办了的。

陆言卿走出了阅文阁,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庭院的青石地板上,看着这一地霜白,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

裴昭勇冠三军,智夺敌营,不会连她母亲都找不到。

他做的多了,反而让裴昭看出破绽。

只是……

他还是想跟去看看,陪裴昭去见她的母亲。

裴昭是在第三日出城的。

她的战马骑回来之后便一直在休养,今日她才骑着出城。

战马日行千里,两个时辰便到了城外六十里的荒山。

山道崎岖,小径上也有许多枯树烂叶,但裴昭带着剑兰,还是很快寻到了地方。

那座无字碑,掩映在一棵古树下。

裴昭上前,将墓碑上的枝叶拂开,她缓缓蹲下,捏了捏无字碑后的泥土。

“是陈土……”

裴昭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哽咽。

太子记录的卷轴是真的,三年前她才上战场没多久,母亲便出事了,就被太子下令埋葬在此处。

剑兰随着裴昭的动作,跪在了无字碑面前,磕了几个头。

她见裴昭脊背微弯,肩膀抽动,自觉道:“属下去四周巡视。”

她背着剑离开了。

裴昭的头,缓缓抵向石碑。

古树身后的背风坡下,慕楠与陆言卿藏身其中。

慕楠耳力极好的注意着动静,他以为裴昭寻到自己母亲的墓地,定要大哭一场。

战场离别,三年归来,已是天人永隔,她连母亲当时为何被刺杀都不知道,如此痛怒,又岂是常人能忍的?

可他待了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听到哭声。

他疑惑看向陆言卿,“裴将军难道不相信这是国公夫人的墓?”

殿下当初立碑不立字,便是怕被人冒犯损毁。

如今已经给裴昭透露踪迹至此,她都不信吗?

陆言卿眸色清冷,“她信才会来。”

但不哭这件事,他也是没想通的。

世人皆有悲欢,帝王也不例外,裴昭自然也有。

但直到裴昭召回了剑兰,陆言卿也只听到她们商议,是否要迁坟。

裴昭摇头,嗓音低哑,“母亲已眠于此地三年,不好惊动她,若要为她迁进宗族,我必定要以裴氏女的身份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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