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鹅毛劫陆九卿热门全局

忙掰着鹅头去检查那所谓的“污渍”。

鹅被她掰着脖子,嘎嘎乱叫挣扎起来。

就在妇人所有注意力被鹅和那点“污渍”完全吸走的这一瞬,陆九卿那只残腿不着痕迹地往前顶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

他手里攥着的一把小巧如柳叶、被磨得雪亮的铁皮剪子(平时被他小心地藏在那条废腿的裤脚夹层里),借着衣摆的晃动,“咔嚓”一声轻响。

干脆利落。

那根系得无比牢靠的红绸绳,贴着木桩钉帽根部,应声而断!

重获自由又被妇人掰着脖子的大白鹅惊恐到了极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挣脱妇人的臂弯,带起几片绒毛,像一颗笨拙的白色皮球,一头扎进了身后混乱的人潮里,几个扑腾就没了踪影!

“我的鹅——!”

妇人凄厉的尖叫撕裂了雨幕,她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又看看脚下被踩进泥里的半截红绳(另一截还紧紧缠绕在木桩钉帽上),再猛地抬头,哪里还有那“热心大兄弟”的影子?

“天杀的瘸子!

挨千刀的白眼狼!

还我鹅!

死瘸子你不得好死——!”

妇人绝望的哭骂像钝刀子刮着每个人的耳朵,在喧闹的码头刺耳地回荡。

雨水冲刷着她扭曲的脸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人群被她撕心裂肺的哭嚎惊动,纷纷侧目,或同情,或麻木,或幸灾乐祸。

几个常年在码头混饭吃的汉子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咧嘴露出黄牙无声地笑了笑,其中一个低声骂了句:“呸,又是那瘸狗干的活儿,真他娘利索。”

陆九卿呢?

早在那鹅扑出去的瞬间,他就顺着人群流动的方向,像滴墨汁落入浑浊的江水,眨眼间就“流”走了。

瘸腿在湿滑油腻的石板上点着,身子巧妙地依靠着一个个货堆、箩筐、柱子借力倾斜,速度竟不比正常人慢多少。

他七拐八绕,钻进了码头仓库区后面一条最窄、最脏、最不惹人注意的死巷。

巷子尽头是个歪斜的破窝棚,用几块锈蚀的铁皮和烂木板勉强搭成。

刚掀开那几乎烂透了的草帘子钻进去,一股浓重的劣质烟草、酸汗和什么东西腐烂的混合气味就呛了他一鼻子。

“娘的,今儿这雨下得邪性,耽误老子生意。”

一个粗嘎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窝棚里光线昏暗,只有泥炉子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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