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们两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掏空了全部积蓄,加上我母亲偷偷塞给我的压箱底钱,才勉强凑齐首付买下来的。
七年!
从最初的毛坯房到现在温馨的小家,每一块瓷砖、每一个钉子,都是我一点一滴盯着装上的!
每个月的贷款……几乎全部是我在设计院拼命加班熬夜换来的!
林海他那点微薄的工资?
呵!
只够他自己喝点酒充充阔绰!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鸠占鹊巢,逼我净身出户?
婆婆那个刻薄的老太婆,塞房产证时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
是焦躁的威胁?
还是一种急于掩盖什么的惊惶?
那本硬邦邦、沉甸甸的小红本子,难道是……用来彻底封口的工具?
“想得美……”三个字从我满是血腥味的齿缝里挤出来,嘶哑破碎,却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执拗。
身体里像有某种东西被这冰冷的算计点燃了,烧得骨头都在噼啪作响,烧干了喉咙里的血。
我猛地抬起头,盯着镜子里那个眼睛赤红、状若疯癫的女人。
冰冷的怒意盖过了饥饿感,盖过了身体的虚弱,盖过了无边的屈辱,像一场狂暴的野火席卷残躯。
那本房产证不再仅是屈辱的象征,它成了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一把沾了血的钥匙!
我胡乱地用冷水抹了把脸,抹掉嘴角渗出的丝丝血迹,掉头几乎是冲回了那个散发着霉味的小房间。
踉跄着扑到床脚,颤抖着手一把拽开那个廉价的小布包,疯狂地在几件皱巴巴的衣服里翻找。
手指触碰到硬质冰冷的封面,心脏如同被电流猛击,剧烈地收缩。
终于找到。
我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冰凉的棱角几乎要嵌入皮肉,那痛感真实得可怕。
翻开。
业主姓名一栏——苏晚。
只有苏晚。
我的名字孤零零地印在那里,像荒漠里唯一竖立的墓碑。
血液在耳边奔涌,撞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果然……果然如此!
当初刚买房时为了体现夫妻“共同奋斗”,房产证上确实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但后来生了女儿朵朵后,公婆闹着想把户口落过来以便“重点小学入学”,是那个刻薄的婆婆,当时嫌办事麻烦,是她!
是她撺掇林海,让我先去办理“夫妻更名”,把产权“暂时”并到我一个人名下操作更方便!
说等办完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