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碎光日记后续+完结

上,手里攥着手机,阿哲发了十几条消息,问我“怎么不理他是不是不舒服”。

我回了句“没事,在忙”,就把手机塞回口袋。

走廊的消毒水味很难闻,像画室里放久了的松节油。

我想起小时候摔断过腿,阿哲每天放学都来给我讲笑话,说等我好了,就背我去看槐花。

那时候的疼很清楚,是骨头断了的疼,可现在的疼,像藏在肉里的虫子,看不见,抓不着,却能一点点啃噬你的力气。

妈妈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却笑着说:“医生说就是有点炎症,输液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她在骗我。

她转身去缴费的时候,我看见她偷偷抹眼泪。

晚上阿哲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画画。

他提着个吉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进门就弹起《小星星》,果然还是跑调。

“怎么样,好听吧?”

他得意地挑眉。

“难听死了。”

我笑着骂他,肩膀却突然一阵剧痛,手里的画笔掉在地上。

“怎么了?”

他立刻跑过来,想扶我,我却躲开了。

“没事,”我捡起画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就是手滑了。

对了,阿哲,我这周要回老家一趟,奶奶生病了,可能要住一阵子。”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多久?”

“不知道,”我低头盯着画纸,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能……挺久的。”

他沉默了半天,吉他弦被他拨得“咚”一声响。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我可以照顾奶奶。”

“不用了,”我的指甲掐进掌心,逼自己说出更狠的话,“老家条件不好,你去了也不方便。”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被风吹灭的蜡烛。

那天他没弹完吉他,也没坐多久,走的时候,他说:“那你照顾好自己,给我发消息。”

我点点头,没敢送他到门口。

关上门的瞬间,肩膀的疼和心里的疼混在一起,疼得我蹲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阿哲,对不起。

2018年10月2日 星期二 雨今天终究还是说了那句话。

在常去的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还留着我们刻的小记号——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是去年冬天阿哲用钥匙划的,被老板发现时,他还傻乎乎地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他点了焦糖玛奇朵,上面的奶油堆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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