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iv>那年高一,江雪晴是我的前桌又是我三姑家的邻居。
她成绩优异,到鲜少在课上发言,下课就默默整理着笔记。
有时几个同学会来她这里请教,她也从不厌烦。
大家对她印象都不错,不过她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她看起来什么都好,我甚至有点嫉妒她。
我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那天放学回到三姑家,在客厅写作业有点想上厕所,却意外听见三姑与三姑父的对话。
“这丫头克死她妈,养在咱家不合适,何初洋的种自己不养咱也不能替他啊。”
三姑父的声音很小,但我隐约能听清。
“啧,他是我弟,家里也就这段时间添双碗筷,你少磨叽吧。”
三姑的语气不耐烦起来。
他说的对,我克死我妈,我就是个不祥的乌鸦。
五岁的时候爸妈离婚,父亲给的生活费少的可怜,可他总说手头紧,而他手头紧了十多年。
爸妈很少联系,我早已记不清父亲的样貌,而母亲这些年未曾找到过合适的伴侣。
我曾问母亲为什么要离婚,她说父亲想要个儿子,而家里又穷的叮当响,意见不合就离了。
离婚这么多年父亲也没讨到老婆。
爷爷奶奶总把“是个男孩家就不会散”这种话挂在嘴边,他们认为我的出现让家庭遭受厄运,就像乌鸦一样不讨喜。
初三的时候母亲出了车祸,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和我道别。
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也不在了。
一般人会觉得我很可怜,可能他们多少受了爷爷奶奶的影响认为我像乌鸦一样带来厄运,克死了家人。
当我上完厕所回到客厅,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写作业了。
干脆进了卧室。
三姑家的哥哥考走了。
这个卧室暂时成了我的栖居之所。
我在书桌上随手抄起一本课外书,胡乱的翻开,翻到一页时停了下来。
“乌鸦悖论:如果想验证所有乌鸦都是黑的,那么每看见一只黑乌鸦都是一种支持。
可按照逻辑推理,连一只不是乌鸦也不是黑色的东西,比如白色的鞋子,也能看做是黑乌鸦的佐证。”
我觉得有些荒谬。
可我又想起三姑父的话:“咱隔壁的那个江雪晴,她家不就是一胎女儿,二胎儿子吗?
有啥不行的?
小姑娘天天可板正了,学习又好,还在外面兼职,人家家现在过的也挺好。
雨停……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