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锯子上的锈迹结局+番外

第7章

荡的风。

院门口的竹篱笆被风吹得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张奶奶站起身,走到院里,望着老槐树枯槁的枝桠。

树杈间那片蓝布还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面小小的旗。

她忽然觉得,老李或许没走,就藏在这院里的某个角落,在槐树叶里,在锈锯子里,在她写满字的本子里。

她走到鸡圈前,芦花鸡已经回窝了,二十一只,一只不少。

张奶奶数着鸡,像数着日子。

十一年了,她就这样数着鸡,数着树影,数着记忆里的老李,一天又一天。

夜色漫进院子时,张奶奶又搬了竹凳坐在院里。

她没再玩骨牌,只是望着天上的月亮。

月光还是那样,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碎银的网。

她想起幻觉里老李往灶膛添柴的样子,忽然觉得,只要她还记得,老李就永远都在。

灶房的灯亮着,锅里的热水还温着。

张奶奶知道,明天早上,她还会像往常一样,喂鸡,做饭,或许还会去捡柴火。

日子会像老槐树的年轮,一圈圈地转下去,带着思念,带着回忆,带着那些锈迹斑斑却又闪闪发光的过往。

第六章鸡叫头遍时,张奶奶就醒了。

窗外的月光还没褪尽,她摸着黑穿上那件藏青斜襟布衫,领口的盘扣是老李生前帮她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精巧的扣子都暖和。

灶房的水缸里结了层薄冰。

她舀水时,看见水面映出自己的影子,头发白得像院里的芦花,皱纹爬满脸庞,倒比老槐树的皮还深。

恍惚间,影子里竟叠着老李的脸,正眯着眼看她:“老婆子,天凉,多穿件衣裳。”

她往灶膛里添了把干柴,火苗舔着柴禾的声响里,忽然想给孩子们打电话。

堂屋的座机摆在八仙桌的东南角,拨号盘上的数字被磨得发亮,她记得儿子的号码,也记得孙子的,就像记得老李的生日,记得他们刚搬进这院子的那天是几号。

电话接通时,孙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奶奶?

这么早有事呀?”

张奶奶握着听筒的手有些抖,指腹蹭过冰凉的塑料机身,想起去年孙子来拜年,给她买了个能触屏的新手机,说这样视频方便。

可她总觉得不如这座机实在,能摸到拨号盘的凹凸。

“都来家里吧,” 她说,声音比往常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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