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竟是我自己的替身全文免费

没有。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苍白。

我是谁?

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最根本的问题,像沉重的巨石,压在刚刚苏醒、虚弱不堪的心上。

时间在圣玛丽医院纯白的病房里缓慢流逝,像一滴滴落下的药液,无声无息。

身体上的伤痛在精心的照料下逐渐平复,拆掉了夹板,拔掉了针头。

可那片笼罩在脑海中的浓雾,却固执地不肯散去。

我是谁?

这个问题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

护士索菲和负责我的医生杜邦先生都宽慰我,脑震荡后的逆行性遗忘很常见,恢复需要时间,也许几天,也许几周,也许……更久。

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名字,一个临时的代号:Jane Doe(无名氏)。

一个没有过去,只有苍白当下的符号。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穿着医院提供的简单衣物,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巴黎街头熙攘的人流和古老的建筑,巨大的陌生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钱,没有记忆,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拨打的电话号码。

世界像一个巨大的、光怪陆离的迷宫,而我是其中唯一找不到出口的迷途者。

就在茫然无措,几乎要被恐慌吞噬时,一个名字出现在我的出院文件上——杜邦医生替我联系的一位社工,伊莎贝拉女士。

她是一个有着温暖棕色眼睛和花白短发的中年妇人,穿着舒适的米色针织衫,身上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接纳了我这个“Jane Doe”,没有追问,只是温柔而坚定地提供了帮助。

她帮我申请了临时的难民身份证明,替我联系了一个价格低廉的学生公寓单间,甚至帮我找到了一份在附近小咖啡馆洗盘子的工作。

“亲爱的,别担心过去。”

伊莎贝拉女士总是这样对我说,她温暖的手掌覆盖在我冰凉的手背上,“重要的是现在。

生活在这里重新开始了。

巴黎是个有魔力的地方,它会拥抱每一个需要重新开始的人。”

在她的鼓励和帮助下,那片空白的画布上,开始有了新的、笨拙的涂抹。

我学会了简单的法语问候,记住了从公寓到咖啡馆的路。

洗盘子很累,油腻腻的水和洗洁精让双手很快变得粗糙。

但那小小的报酬和一份自食其力的踏实感,像微

==>戳我阅读全本<===

设置
手机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