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灰烬芭蕾莉迪亚卢西恩全集

苦驱动的展示品。

“时间到了,维恩小姐。”

化妆师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职业性的麻木。

她拿起那件舞裙。

不再是传统的纯白纱裙,而是卢西恩的“天才”设计:厚重的黑色丝绒底料,象征着死亡与禁锢;上面却用银线绣满了繁复的、扭曲的藤蔓图案,藤蔓缠绕着,又突兀地刺出无数尖锐的荆棘;裙摆被故意撕扯得参差不齐,边缘缀着烧焦般的黑色羽毛,象征着我那晚爬出地狱的狼狈。

它沉重,像一件刑具,又华丽得令人窒息。

我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迟滞。

左腿的疼痛被药物暂时压制在一个可以忍受的阈值之下,但那条腿本身,早已不是跳舞的腿。

每一次重心转移,都伴随着肌肉无力的颤抖和骨骼深处沉闷的、不祥的摩擦声。

它像一截被勉强缝合在身体上的、不属于我的木头。

我熟练地、几乎是麻木地,从梳妆台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拿出那个小小的、深棕色的玻璃药瓶和配套的注射器。

冰凉的液体注入静脉,熟悉的暖流瞬间冲刷掉最后一点现实的钝感,世界变得柔软、模糊,身体的沉重感减轻了,一种轻盈的、不真实的漂浮感托住了我。

疼痛退潮,只剩下一种舒适的麻木。

镜子里的脸,似乎也短暂地焕发出一种异样的、近乎妖异的光彩。

舞台监督催促的铃声尖锐地响起,穿透了后台的嘈杂。

沉重的幕布缓缓拉开,刺眼的舞台强光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入被药物柔化过的感官。

台下是一片模糊的、晃动的黑暗,只能看到前排观众被灯光照亮的部分脸庞,像漂浮在虚空中的苍白面具。

他们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带着某种窥私癖般的狂热期待。

乐池里,卢西恩重金聘请的乐队奏响了圣桑的《天鹅》。

但旋律被刻意扭曲、拉长、加入了不和谐的低音和弦,节奏变得拖沓而沉重,充满了垂死的挣扎感,早已不是圣桑笔下那份纯净的哀伤。

我站在舞台中央,那束冰冷的光柱将我牢牢钉在原地。

音乐如同粘稠的泥沼,包裹上来。

我开始移动。

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卢西恩残酷的“雕琢”。

曾经的流畅与轻盈被刻意打碎。

旋转变得缓慢、滞涩,像生锈的齿轮在艰难咬合,每一次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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