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皱眉：“悠悠，是我。”
这才发现，眼前的人虽然和齐岸之长得一模一样，但眼神完全不同——齐岸之的眼神阴鸷冰冷，而这人……眼底有温度。
“你……是谁？”
我颤抖着问。
男人沉默片刻，低声道：“齐彦之，齐福，你的夫君。”
我的精神崩溃了。
一开始还只是记不清事，到后来演变为幻想一些事情。
有时候在我的世界中齐彦之成了齐岸之，他成了谋杀亲妻的罪人；有时候，我就回到了我豆蔻年华，不认识所有人。
这次为了救齐元落水，让我以为我是陈莹——儿子的发妻。
每次发病，我都恨不得杀了齐彦之或者齐修远。
最严重的一次，我捅伤了齐彦之，换来几日的清醒。
齐彦之告诉我，许多真相。
他被齐岸之调虎离山远离京城时，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赶回时，已经造成大祸。
齐修远的发妻也是被齐岸之所害，不过也有齐修远的原因。
那个雨夜，齐修远跪在太傅府后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陈影被拖出来。
她浑身是血，腹中三个月的胎儿已经化作血水，浸透了素白的裙摆。
“少爷，这……”下人战战兢兢地问。
“扔进湖里。”
廊下，齐岸之撑着伞，声音冰冷，“做得干净点，别让人看出是打死的。
”齐修远猛地抬头：“父亲！
你不能这么做！
她还没死！
”齐岸之冷笑：“怎么？
舍不得？
别忘了，明日你就要尚主，这种贱妇留着只会碍事。”
齐修远攥紧拳头，却不敢反抗。
他自幼被父亲掌控，连婚事都是父亲一手安排。
我躲在暗处看见了这个场面。
是我自不量力，试图救她，反倒被齐岸之发现。
齐修远认不出自己父亲，都怪齐彦之总是在暗处，与自己儿子接触太少。
而且总是冷脸对齐修远，更像齐岸之。
四看着儿子携家带口地赶过来，我唤道“豆儿，对不起。”
我发病期间，对他恶语相向，如今想来，很是心酸。
齐修远已经很久没有趴在我膝上流泪了。
“娘啊，是我对不起你。”
当年的事，是他害了陈影，害了母亲。
元儿也坐在我一旁，给我捶背捶腿。
十年前，齐豆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少年，是我和齐福最爱的孩子。
过去的痛啊，压在了心底。
---我是林雨萱。
是齐彦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