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池中。
温暖的水流包裹全身，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
枫凉站在池边，看着小孩像只快乐的小鸭子般在水中扑腾，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平静。
“洗干净些，尤其是头发。”
枫凉取来皂角和软巾放在池边，“我去给你拿衣服。”
等枫凉回来时，小乐已经把自己搓得通红，正笨拙地试图拧干长发。
枫凉放下手中的衣物，取过软巾帮他擦干。
“抬手。”
小乐乖乖举起双臂，让枫凉为他套上一件月白色的里衣。
衣服对八岁的孩子来说有些大，但质地柔软，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这是...给我的？”
小乐不敢相信地摸着新衣服，声音细如蚊呐。
“嗯。”
枫凉简短应答，又取来一件浅青色的外袍为他穿上，“腰带系好。”
穿戴整齐后，小乐焕然一新，虽然瘦小，但总算有了几分仙门弟子的模样。
枫凉打量了一番，还算满意，便领着他去见师尊。
路上，小乐偷偷瞄着大师兄挺拔的背影，心想这位师兄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帮他洗澡穿衣时动作却很温柔。
玉衡子见到洗得干干净净的小乐，欣慰地捋须微笑：“不错，这才像个样子。
枫凉，你照顾得很好。”
枫凉垂首：“师尊过奖。”
“小乐啊，”玉衡子招手让小孩上前，“为师想了想，小乐终归是小名，该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
小乐期待地看着师尊。
“为师是在南衍城捡到你的，便取南衍二字为名，姓则用乐，如何？”
“乐...南衍...”小孩一字一顿地重复，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他有名字了，真正的、完整的名字！
“枫凉，教你师弟写他的名字。”
玉衡子吩咐道。
“是。”
枫凉带乐南衍来到书案前，铺开宣纸，研墨润笔。
他站在乐南衍身后，大手覆在小孩的小手上，引导他一笔一划写下“乐南衍”三个字。
“这是乐，欢乐的乐。”
枫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乐南衍的耳尖，“这是南，南方的南。
最后是衍，绵延长久的意思。”
乐南衍全神贯注地跟着师兄的引导，虽然字写得歪歪扭扭，但终究是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书写自己的名字。
“我会写了！”
乐南衍欣喜地转头，正对上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