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所有公司，发起了全面的商业清算。
我的要求很简单。
“查封。”
“起诉。”
“追讨。”
“让他名下，不剩一砖一瓦。”
周律师的团队，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精准地撕咬着霍修明帝国的每一寸血肉。
很快，他偷税漏税、签订阴阳合同、恶意操纵股价的丑闻，被一个接一个地曝光出来。
墙倒众人推。
他曾经建立的商业版图，在他入狱后，被我们迅速瓜分蚕食。
公司被强制破产，所有资产被法院公开拍卖。
拍卖会那天，我去了。
我看着他最得意的那栋办公楼，被一个新晋的互联网公司以低价拍走。
看着他收藏的那些限量版跑车，被一群富二代当成玩具一样瓜分。
看着他曾经戴在我面前炫耀的名表，被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拍下，送给了身边的女伴。
他毕生追求的金钱、名利、地位，最终都化为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和一场喧嚣的闹剧。
拍卖所得，全部用于赔偿N.E.S.T.的损失，和补缴他欠下的天价税款与罚金。
清算结束那天，周律师递给我一份报告。
“苏晚，霍修明已经彻底破产，并且个人负债超过九位数。”
“他这辈子，就算能出来，也还不清了。”
我点点头，把报告扔进了碎纸机。
“很好。”
我不要他的钱，我只要他一无所有。
我只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都化为余烬。
开庭那天，我去了。
我坐在听众席的第一排，看着霍修明穿着囚服，被法警押上被告席。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里的光彩早已熄灭，只剩下死寂和怨毒。
他看到了我，眼神像毒蛇一样钉在我身上。
我回望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庭审过程漫长而枯燥，证据被一一呈上，证人轮番出庭。
我像一个局外人，听着别人在叙述我过去几年的人生。
当法官最终宣判时，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被告人霍修明，犯蓄意谋杀罪、金融诈骗罪、职务侵占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终身不得减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林潇潇，犯故意杀人罪（共犯），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因其身体状况特殊，监内执行。”
尘埃落定。
霍修明被带走的时候，经过我的身边。
他停下脚步，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