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下一题。

第四题：一场大型火灾，救援队只有能力救出其中一人。

请问，应该优先营救谁？

A. 25岁的消防员新兵。

B. 45岁的资深化学工程师。

C. 30岁的怀孕女教师。

D. 8岁的男童。

又是该死的选择题。

又是该死的人性拷问。

但这一次，我的心态，变了。

我不再纠结于道德，不再挣扎于情感。

我的大脑，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开始疯狂运转。

消防员，职责所在，牺牲是职业风险之一。

排除。

怀孕女教师，一尸两命，但对社会的直接贡献度，短期内不如工程师。

8岁男童，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资深化学工程师，掌握核心技术，他的存活，可能在未来拯救更多的人。

价值最大化。

社会贡献最优解。

我找到了。

我的笔尖，冷静而精准地，落在了选项B上。

共情，被我主动剥离。

怜悯，被我亲手扼杀。

在这一刻，我的眼中，他们不再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而是一个个，可以被计算，被衡量，被取舍的，冰冷的“变量”。

我为自己的这种蜕变，感到一阵阵的战栗和心寒。

但我别无选择。

我每一次做出选择，都能感觉到，讲台上那个“苏晴”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变长了一点点。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竟然给了我一种病态的、扭曲的激励。

也许……也许只要我变得和这个考场一样冷酷，一样无情。

我就能，引起你的注意？

我就能，让你重新“看”到我？

这个念头，像一颗毒种子，在我心中疯狂发芽。

就在这时，考场前方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道新的题目。

一道所有人都必须回答的题目。

请选择：为保证城市核心区的持续供电，必须牺牲以下哪一个区域的全部电力供应，并承受其带来的所有连带后果？

A. 居住着十万底层民众的贫民窟。

B. 城市的经济命脉，中央商业中心。

C. 拥有全市最好医疗资源的中心医院。

D. 集中了全市最优秀学生的重点高中。

我看着这道题，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直冲天灵盖。

“这不是选择！”

“这是屠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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