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台长最终还是被送去了急救室，他额头伤得厉害，有些脑震荡，昏迷了三个小时才清醒。
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看师母。
麻醉时间已过，师母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的情况持续恶化。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现在就算有肾 源，师母的身体也达不到做手术的标准了。
乔汐悠握着师母的手泣不成声，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悠悠，不关你的事。替我照顾好你老师，你是个好孩子，别怪自己。”师母缓缓睁开眼，声音微弱。
“好孩子不哭了，回去休息吧。”师母四下张望，“我想跟你老师说些悄悄话......”
乔汐悠用力吸了下鼻子，依依不舍起身离开。
乔汐悠转身去了行政楼，想要领回女儿的遗体，却被告知遗体被捐赠成了大体老师。
“怎么会这样？我是孩子的监护人，我怎么不知道......”乔汐悠身子猛地摇晃，险些站不稳。
工作人员将相关文件和协议拿出来，每一份文件都是乔汐悠亲自签的。
她如遭雷击，脑海中浮现萧亦渊逼她签那一堆文件的场景。
萧亦渊让她签的应该还不止这些。
恰在此时，有两个护士开开心心进来，将手上现磨咖啡放到桌子上。
“江韵医生又为医学院争取到了一位大体老师，还是四岁的孩子。她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评优，请大家喝咖啡。”
大体老师？
四岁的孩子？
乔汐悠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痛令她窒息。
她疼得捂着胸口弯下腰，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像是在被凌迟。
这一切都是萧亦渊安排的，是为了江韵吗？
萧亦渊是要用念念的一切为江韵铺路......
乔汐悠颤抖着手拿出手机，要跟萧亦渊问清楚，手抖厉害手机掉在地上。
她赶忙去捡，眼前一黑，突然栽倒在地。
乔汐悠一直没有吃东西犯了低血糖，加上情绪激动睡了很久。
她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萧亦渊一张冰冷的脸。
他看她的目光带着些许复杂。
“萧亦渊，我求求你了，把念念还给我好不好？”乔汐悠激动地抓着萧亦渊的手。
“她还那么小，她已经捐献了她所有能捐的器官，不要再让她被解剖教学了好不好？”乔汐悠泪流满面，“你最疼她了不是吗？”
萧亦渊蹙眉，“你发什么神经？念念好端端的在住院，你胡说八道什么？”
“倒是你，为什么散布谣言，说韵韵是靠我上位？小姑娘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你这么做，太伤她的心了。”萧亦渊斜睨着她，尽显上位者的威严，“你开直播，公开给韵韵道歉。”
乔汐悠抓着萧亦渊的手渐渐松开，眼底翻涌着悲痛和失望，喉咙犹如被刀片划开，铁锈味弥漫口腔，“你的眼里只有江韵？”
“你要闹？”萧亦渊顿时沉了脸，“谁也动不了你跟女儿在我心里的地位，现在的我只是更欣赏江韵。”
乔汐悠收回了手，闭上眼强行逼回自己的眼泪，无力拆穿。
欣赏？
欣赏到跟江韵做恨，欣赏到纵容她害死女儿。
“开直播吧，我陪你。”他强硬开口。
“如果我不同意呢？”乔汐悠声音无力，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萧亦渊轻飘飘说道，他的话却像重石一般砸在乔汐悠的胸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逼死我？”乔汐悠瞪大眼，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无法逼回眼泪。
“宝贝，明明是你在逼我，不是你想尽办法找江韵的麻烦，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