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浮生七日醒林晚陈默无删减+无广告

光,似乎明白了。

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红,一直红到耳根,像绚烂的晚霞。

她下意识伸手想合上包,动作慌乱羞涩,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睫毛像受惊的蝶翅般颤动。

“我…我其实…”她小声嗫嚅,后面的话淹没在羞涩里。

语言失效。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所有紧张和自卑!

我忘了死亡倒计时,忘了职场倾轧,忘了家庭重压,忘了口袋里那个等待最终判决的AI。

眼前只剩下林晚羞红的脸颊和那截泄露了所有心事的蓝色票根。

我咧开嘴想笑,眼眶却猛地发热。

笨拙地、几乎是颤抖着,把票又往前递了递,声音不稳,却像灌满了阳光:“那…明晚…一起?”

林晚抬起头,飞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盛满羞涩、惊讶,还有一丝终于被点破的释然和光亮。

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软却清晰:“嗯…好。”

第七天。

省立医院神经外科,最后一家,也是最权威的。

我坐在候诊区冰凉的塑料椅上,手心黏腻全是冷汗。

林晚答应的喜悦,被新一轮等待宣判的恐惧冲刷得摇摇欲坠。

这七天,像场光怪陆离、大起大落的噩梦。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每一次诊室门开,心都跟着揪紧。

“陈默!”

护士叫到名字。

我像弹簧一样弹起,脚步虚浮地走进诊室。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仔细翻看着我带来的厚厚一叠报告和胶片。

诊室死寂,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时间像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我死死盯着教授的脸,试图捕捉命运的蛛丝马迹。

老教授终于放下最后一张胶片,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锐利的目光看向我。

“小伙子,”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折腾够了吧?”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僵硬点头。

“你带来的片子,我看了三遍。”

他用手指点了点报告,“包括市一院最初那份。

问题,出在他们那个影像技师身上。

体位摆得不对,角度取得有问题,加上阅片医生经验不足,把一个位置特殊的、完全良性的脑膜结节,硬生生看成了要命的玩意儿。”

他语气带着一丝愠怒,“胶质母细胞瘤?

胡闹!

误诊!

百分之百的误诊!”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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