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几个残留的，也变成了淡淡的 “10%20%”。

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变得善良，但至少，作恶的人，终究会困在自己织的网里。

那阵子黄晓瑜像是变了个人。

办公室里再有人窃窃私语，她不再下意识去看对方头顶的数字，遇到同事刻意的刁难，也只是平静地把事情做扎实，再找机会把证据摆到台面上。

张玲玲走后，她默默接手了对方留下的烂摊子，加班加点理清楚客户资料，反倒让领导多看了几眼。

她开始学着把话往肚子里咽。

陈默察觉到她的变化，夜里抱着她时总问：“是不是还憋着气？”

她摇摇头，指尖划过他的手背：“没什么好气的，不值得。”

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恶意，如今像褪了色的旧报纸，字迹模糊得懒得再看。

这天早上，她抱着小宝下楼，陈默在后面拎着包。

走到三楼转角，她腾出一只手刷抖音，屏幕上正放着段搞笑的宠物视频，她嘴角刚扬起弧度，手机 “叮” 地跳出来一条短信。

发件人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窥视能力使用结束，即将回收您的左眼。

黄晓瑜愣了愣，以为是垃圾短信，指尖刚要去删，后颈突然传来一股狠戾的推力。

那力道又急又猛，她怀里的小宝 “哇” 地哭出声，她下意识抱紧孩子，身体却已经失去平衡，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砰 ——” 后背撞在台阶上，骨头像是要裂开，她死死护着怀里的孩子，视线里突然炸开一片血红。

左眼传来钻心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被剜走，她低头去看，楼梯扶手外侧不知何时突出来一颗生锈的钉子，尖端正滴着血，混着她的眼泪往下淌。

“晓瑜！”

陈默的惊叫声从头顶传来，他冲下来抱住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怎么回事？

谁推的你？”

黄晓瑜想说话，嘴里却涌出血沫。

她费力地抬眼，看见三楼楼梯口洪娟的身影，对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的、近乎疯狂的恨意，像要把她拖进地狱里去。

救护车呼啸着把她送进医院。

手术室外，陈默抱着被吓得抽噎的小宝，听警察说洪娟已经被控制住了 —— 有人在二楼的窗户边看到了全过程，并且刚好有个路边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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