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到底藏了多少事？”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手指蜷了蜷，又猛地收回，背在身后。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得额角冒出细汗，“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扔了可惜……可惜？”
我把笔记本推到他面前，结婚照上的他笑得温柔，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眼底却盛满了恐慌，像被戳穿心事的少年，“七年，程予安，从你说‘你好，我是程予安’那天起，你就在偷偷拍我了，对不对？”
他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眶红得吓人。
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紧张得把牛排切得乱七八糟；想起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地，戒指盒差点掉在地上；想起新婚夜，他抱着我，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说“愿愿，我好像在做梦”。
原来不是做梦。
是他等了太久，久到连藏起我的一根头发，都觉得是偷来的幸运。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程予安猛地抬头，眼里的恐慌变成了难以置信。
“心疼？”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不觉得我变态吗？
不觉得我可怕吗？
愿愿，我……我觉得你傻。”
我打断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他的皮肤很烫，像发着低烧，“程予安，你藏了这么多年，就不怕我被别人抢走吗？”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抓着我手腕的手更紧了，指节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不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带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恐慌，有偏执，还有深埋的不安。
作为心理咨询师，我太清楚这种情绪背后藏着什么——是害怕失去的恐惧，是爱到极致的卑微。
“我知道。”
我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猛地将我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愿愿，别离开我。”
他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温热的液体打湿了我的衬衫，我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