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哑光。

陆沉舟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门外抱着泡菜坛子、激动得语无伦次的顾承洲身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鄙夷或愤怒，只有一种学者面对意外样本时的、纯粹的观察和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兴味。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却带着致命杀伤力的弧度。

然后，他从容地、优雅地举起了手中那个光滑的、空洞眼眶仿佛带着微笑的头骨模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楼道里酸涩的空气，带着一种学术探讨般的平静，精准地砸在顾承洲骤然僵硬的脸上：“顾总，” 陆沉舟微笑着，指尖轻轻点了点头骨模型的额骨，“很抱歉打扰您阐述‘泡菜哲学’。”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解剖刀，扫过顾承洲怀里那个散发着浓郁酸味的粗陶坛子，再落回自己手中那个象征智慧与永恒的颅骨模型上，语气温和得像在讲解一个常识：“不过，您可能误会了。

您怀里那坛…嗯…‘发酵型硅胶培养基’，或许能提供独特的味觉刺激。”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稳稳地迎上顾承洲那双写满崩溃和难以置信的眼睛，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头骨模型，发出了最后的、致命的一击：“但这个东西，” 他的指尖温柔地拂过头骨光滑的顶骨，如同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声音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无可辩驳的归属感，“才是我送给晚晚的定情信物。

我们，更习惯讨论一些……更本质的东西。”

楼道里，酸咸的泡菜味，无声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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