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辙的事。”
她说，“是我自己不好。”
堂姐愣了一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病房里突然静下来，只有墙上的钟在滴答响。
“妈，您别护着她了。”
堂姐还想说什么，被我妈打断了。
“你走吧。”
我妈的声音很淡，“我想跟小辙单独待会儿。”
堂姐的脸瞬间涨红了，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妈，我……走吧。”
我妈别过头，不再看她。
堂姐跺了跺脚，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跟你三姑一样，眼里只有钱。”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以前你爸总说，亲戚要亲，但不能太近，近了就生怨。”
我没说话，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喝了一口，放在床头柜上。
“刚才……对不起。”
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不该跟人打赌，更不该问你那个问题。”
我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眼，青紫色的，像朵难看的花。
“您以后别再跟她们比了。”
我说，“没意思。”
“我知道。”
她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可她们总在我跟前说，说谁家女儿给买了貂，谁家女儿带妈去三亚了。
我……我就是忍不住。”
她昨天在小区花园，听见李奶奶说女儿带她去了三亚，回来后就失眠了张阿姨跟她说，貂皮大衣现在打折，她就去商场看了，试穿的时候被售货员笑话了她刚才在病房里，听见别的病人说女儿孝顺，就偷偷抹眼泪“您要是想去三亚，我带您去。”
我说，“貂皮大衣要是喜欢，我也给您买。”
她猛地摇头，像拨浪鼓。
“不要不要，那多贵啊。”
她急得脸都红了，“我就是说说，不是真想要。”
“我知道。”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您要是真想要，我能给您买。”
她看着我，眼睛慢慢红了。
“小辙，”她哽咽着，“妈是不是很没用？
除了跟人攀比，什么都不会。”
“不是。”
我摇摇头，“您只是太孤单了。”
她突然就哭了，像个孩子似的，眼泪止不住地掉。
“你爸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家，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抓着我的手，很紧，“看见她们都有人陪着说话，我就想跟她们凑一起，可说着说着，就变成攀比了。
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我没